车子缓缓驶入牧场,她迫不及待开门下车。
牧场内不见一个工人,只有阿木和几个陌生男子待在会客厅。
“多谢马总救援,手印我按好了,您过目一下。”
“阿木,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揣测到不安,小心翼翼走进厅里。
旁人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儿。
“事情都处理好了,那我们先走了,其他手续我们改日再办。”
“好,马总慢走,李总慢走。”
送走客户后,阿木叹了口气,“小盈,牧场倒闭了,他们是来收购牧场的。”
“倒闭?
好好一个牧场怎么会……工人集体罢工已经是第五天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待下去,损失太大,我实在没有办法。”
她眼前发黑,双膝一软,咚的一下瘫坐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欠了多少?”
她有气无力吐出几个字。
“近,七百五十,万。”
她后知后觉事情的严重性,眼眶里的泪水如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流下。
“她都怀孕了,你怎么还让她做地上。”
我突然出现,他震惊看着我又震惊看向她。
“小盈,她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怀孕了?”
他转悲为喜,期待着回答。
她却像个失魂的偶人,眼神空洞无力。
阿木高兴的在牧场摆了几桌酒,一喝喝到深夜。
酒不够,我出去买酒的路上被人搭车。
“师傅,搭我一程吧,我要去医院……哟,这不是新娘子吗?
大半夜要去哪?”
我一眼认出她来。
她看到是我,眼里生出希望,取下头巾,“思思,快让我上车,外面冷死了。”
她激动得想拉开车门,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开。
“思思,你门锁了,快解一下。”
看着焦头烂额的她,我无动于衷,“阿木大晚上让你一个去医院,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打个电话好好教训他。”
我刚拿起手机,她拼命摇头,“不要!
不要打……扰他,他在喝酒,我自己去就行,你快开门吧。”
“这怎么行,万一你在路上出什么事,我可是要负责的,我还是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情急之下,她顾不上太多,跪在我车前用力磕头,“思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之前是我冲昏了头脑才会那样对你,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了。”
“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打要骂我毫无怨言,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
她满脸是泪,额头因磕的太用力破了皮,渗出鲜血。
“思思你高抬贵手放我条活路吧!
我以后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她眼泪如泉涌,眼珠猩红,这副可怜模样,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念你我旧识一场,我暂且相信你的话,若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抹泪拉开后排车门,小心翼翼坐了进来。
怕我多想,连忙解释,“我衣服脏了,还是坐后面吧。”
我没管,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去哪?”
“车站。”
与此同时,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我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