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慌乱起来,我害怕得几乎当场落泪。
可危急之时,脑海里闪过的,依旧只有他的名字。
绝望的悲凉漫上心头,余光瞥见身后的踪影,我撒开腿狂奔起来。
那人也不甘示弱地追赶,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等闪身进了巷子里,我捡起地上的石头躲在角落。
双手不停地发抖。
那人刚探身进来,我就猛地举起石头朝他砸了过去。
他矫健地躲开了我的攻击,站在一旁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我吓得面色惨白,双腿不听使唤。
见我如此,他嗤笑一声。
“霍小姐吧?
欢迎您过来支教,是教授特意叮嘱了让我在车站外面接你,没想到你跑的这么快,防范意识也不错,之前学过?”
恐惧渐渐消散,我脸上浮现茫然。
“学过......一点吧。”
还是霍廷渊怕我一个女生在学校里受欺负才教我的。
后来有了保镖,我将他教的技巧全都荒废了。
我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看着他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放松了警惕。
“教授让你来的?
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以为是坏人。”
那人哈哈一笑,无所谓地摆摆手。
可下一秒,就在我面前脱起了衣服。
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我抬脚准备跑路的时候,他将外衣递给了我。
“姑娘家警惕些是对的,现在这年头,能活着都不容易。
看你穿的这么少,估计也没准备厚衣服,我这虽然旧了些,但也勉强能抗寒,只能让你先将就一下了。”
我满怀歉意地跟他道谢,将尚有余温的外衣披在身上。
冰冷的身体终于回暖了些。
路上,他不停向我打探京圈的事。
字里行间都是对霍廷渊的憧憬与仰慕。
说他又给部队捐赠了什么物资,又从国外替国家挖来了什么人才。
我听在耳里,愈发沉默。
直到听见他说霍家的婚礼取消,我脚步猛地顿在原地。
“取消了?
为什么?”
他皱起眉头,也是满脸不解。
“不知道,看报纸上好像霍家最近很乱,到处搜查,有一家不知道怎么得罪人了,被霍先生关进了监狱里,估计是犯事了吧。”
“他未婚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也没出现,但他好像也不着急,报纸上都没几个字说他婚礼的事。”
我犹豫两秒,朝他开口道:“那张报纸能给我看看吗?”
“没问题,那也得先回学校了,快走吧,马上到了,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我点点头,再次跟上他的脚步。
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霍廷渊不惜与我反目也要结婚,为什么忽然取消了?
如今我已经离开他身边,他又在到处搜查什么?
进了支教的地方,环境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劣。
我放下心头的疑惑,跟他一起走进了房间。
看我面露诧异,他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镜。
“霍小姐,这边条件艰苦了些,委屈你了,我替这里的孩子谢谢你能来教书!”
“等我们有条件了,一定回报你!”
我放下行李,笑道:“不用那么客气,以后我们也算是战友了,正是因为条件艰苦我才会过来,不用谢我,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
“对了,你刚刚路上说的报纸,能给我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