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地还在种吗？菜园子里的菜够吃吗？见外祖父捂着胸口，咧着嘴巴，皱着眉头。父亲连忙去外祖父的大队部请来了赤脚医生，给外祖父看病。医生说，外祖父肺不好，要多注意休息。
父亲要回去了，外祖父嘱咐外祖母办个回礼，回礼很简单，就是外祖母亲手炸的角子、面款子，还有千层饼。
父亲走出门外，外祖父千般挽留。父亲劝外祖父不要拼命，年纪大了，悠着点。外祖父把父亲送了一程又一程，父亲劝他早点回去，可外祖父说，回去没多大事，陪父亲再走走。
六
北风呼呼地刮着，窗户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屋后的泡桐树叶子“啪啪”落在地上，一会儿，雨水将房顶的瓦片敲打得哒哒响着。
母亲担心外祖母老两口怎么过冬，吃了早饭就让父亲去看外祖父。这几年，田地分到户后，父亲组建了工程队，因他对工程把关严格，乡政府让父亲建大桥、修堤坝，医院、学校的大楼交给父亲施工，家里的经济渐渐好转。父亲雇了辆车子喊上我给外祖母送去了木炭、火炉、棉衣。
来到外祖母家，外祖父已生了火炉，他正颤巍巍地给外祖母烤棉衣，红红的火焰映红了他的脸庞，他把棉袄贴在脸颊试一试，感觉暖和了，放在怀里，猫着腰慢腾腾来到里屋，交给外祖母。看见我们来了，外祖父说早晨冷起来晚了，他没想到我们来这么早，随即在火炉里又加上劈柴。外祖母听说我们来了，连忙穿起衣服，到厨房烧开水。
围着火炉，喝着茶，外祖父说这些年多亏父亲为他请医生治病，还给老两口送吃的穿的。外祖父又问了父亲几个小伢儿上学的情况，父亲跟外祖父说，孩子们都算听话，都知道用功。外祖父说，能活到孩子们考上大学多好啊。父亲说，一定能活到那时候。那些日子里，外祖父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父亲去看他，父子俩好好倾诉心中的百般苦楚和万般期盼。
一天夜里，外祖父胸口突然疼痛难忍，他捂着胸口，嘴里喊着“哎哟，了了，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