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感谢赵总替我出了一口气。
我印象中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子叛逆一些的。
小时候爸妈就告诉我，要离坏小子远点，别被带坏了。
住在荒村的那两年，我正是爱玩的年纪。
可村里只有6户人家，邻居家同龄的都是男孩。
他们爬树，追野狗，用石头砸别人家玻璃。
都是一些顽劣的“游戏”。
有一次他们朝我房间的窗户扔泥巴，被我抓了个正着。
我怯生生地问“你们在玩什么，可以带我一起吗？”
他们哄笑着跑开了。
其中一个大声地冲我喊“才不跟女孩玩呢！”
此后我习惯了独来独往。
春天抓蝴蝶，秋天采落叶。
看着别的小孩三五成群地嬉笑打闹，总是很羡慕。
哪怕后来终于有了愿意陪我玩的好朋友，
也都在几经辗转的搬家中，
一个接一个地散落了。
好在爸妈很爱我。
他们给我取名冷暖，意在让我一生被温暖所佑。
05
再次见到赵子望的时候，他正在画一个长着恶魔犄角的女孩。
色调阴郁一如往常。
我开始有些好奇。
在这般开阔惬意的海边，为什么不画些美好的事物呢。
“不好意思，请问——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试探地问道。
他不应声，脸色冷沉，连落笔的节奏都没有丝毫变化。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坐下。
赵子望用力地描画着，力透纸背。
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女孩跃然纸上。
身后是黑压压的乌云。
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