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我进门以后，电视上一直就没停过的动画片一样。
只要她们不哭不闹，就好。
等我吃完饭，两个侄女也回房间睡觉了。客厅里只剩我妈和我。
哦，还有那个小婴儿。
我妈坐在我旁边，拉开襁褓，逗我看那个还没怎么长开的毛孩子。
老实说，很丑。
红红的一小团，跟老鼠似的。
我没有回应我妈的话头，只是安静地磕着瓜子，百无聊赖地等着。
她终于说到正题：“老家这里的工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弟弟工作这些年，工资也只有四千一个月，在我们县城里，还算是可以了。就是家里孩子多，这个一张口就是奶粉尿片，那个一张口就是幼儿园外加培训班，说到哪里都是钱。”
我声色不动：“哦，原来你知道养孩子是要钱的。既然养不起，为什么还让小戴生老四？”
“那是个男胎呀，”我妈惊讶地看着我，对我居然对这一点表示质疑十分不解：“我本来也说养不起，要是个女儿就算了。但是菩萨保佑，怀了个男胎，哪还能不要？”
“小戴死了——”我不由自主，声音尖利起来。
“那是个意外。”我妈叹口气，随即埋怨地看我一眼——她怀里的婴儿刚睡着，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抽了下。
“意外个屁？是你想孙子想疯了，活生生害死她。她娘家人找你拼命也该你受着，不冤。”我恶毒地说。
有时候，我真的佩服我妈那辈人，或者她们这群人的心理素质，被我这么指着当面骂，诛心之论啊，她居然也面不改色，连眼球都没有颤动一下。
我早就该知道了，她没有心，诛不了。
她对我的言辞不以为意，手上三下两下地拍着襁褓，压低声音跟我说话。
“谁还能提前知道结果呢不是？这就是小戴的命。这要是个女儿，她不也一样下不来手术台？跟我想孙子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想孙子有什么错？谁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