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向来是她跟随师兄师姐庇护。
可原来她只有走在前面,才最耀眼。
天山派后继有人,且看命数吧。
我需抓紧离开,怕伏清河为我焦急,得快些同他解释。
却被不速之客拦住。
已经恢复人形的谢重玉面色局促,却又珍而重之地给了我一盒药草:
“你先前要的草药……我后来,重新去寻了,你身体不好,需要这个。”
自先前一别,早已恩断义绝。
他如今越界了。
我蹙眉,直言道:
“我将大半弟子送上九重天审判,削去仙籍。如今天山派几乎被我拆散。”
谢重玉却没有收回手,只点头道:
“嗯,他们是沉疴旧疾,早该拔除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亏欠你。何况你此去,应是为天山争取回了该有的权益,多谢。”
我公私分明:
“不必。那是为阿梨争的,我怕她日后重建门派太辛苦。毕竟你功力尽散,实在靠不住。”
他似乎被我刺伤,却仍按捺屈辱难过,执意我收下药草。
凡人之躯重回凶险密林,其中艰辛不言自明。
方才战场不见他身影,是因他一直舍身护着这盒药。
没有法力,他遍体鳞伤。
可分明早在他还是剑门天之骄子时,就可以拿到这药的。
平白兜了那么大一场圈子。
他走的路太绕,自然就来晚了——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
“我早就不需要这个药来救命了。
“身体余下的亏损,等日后再养就好。”
见我要走,谢重玉一愣,急忙抓住我衣袖,竟是眼也红了:
“芙伊!芙伊……对不起,我知错了,可否原谅我,告诉还能补救什么,我现在……我现在懂得如何爱人了……”
聒噪。
我厌烦至极,用内力将他逼退。
头也不回,御剑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