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时长和频率不同,那喘
息像是要死过去般,每一下都很长,呼吸到了极致,顶到头腔,非常累,听着很难受,仿佛指甲在玻璃上抓。
大家都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录一段难受的喘息给张兰河。张母也不知道,只知道张兰河初次听到时差点晕过去了,绑匪寄东西是有顺序的,红纸、照片、塑料娃娃和死老鼠是最早开始寄的,后来才开始寄录音。
大井紧锁眉头,“绑匪寄这些想干吗?精神控制她?看她痛苦?”
督导说:“嗯,不过她是自愿在陪绑匪玩这个猫鼠游戏的。她不报警显然是在保护绑匪,盒子是礼盒,看得出有精心维护,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她怕被丈夫发现,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和死老鼠一起处理掉,却宁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好好收着,她珍惜这些东西。”
张母把东西收起来带回去,只留了一张给主任做治疗用,又叮嘱了一遍不要告诉莫北。
送张母离开时,她突然说想去看张兰河,我们带她到住院部,她远远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听随身听的张兰河,大井问她不进去吗,张母摇头,良久,她轻声问:那个叫斯德哥什么的毛病,会好吗?
大井没法回答她。
回去时,大井有些唏嘘,同情张兰河了,“你说她是不是当年那场绑架,和绑匪共情才染上的恶习,绑了自己的女儿?也说
得通,绑匪一直骚扰她,却不见她,为了再体验一次绑架,所以干脆自己当绑匪……哎,不过她就算是受害者,也不能自甘堕落呀,那可是她亲女儿。”
大井絮絮叨叨,我没有回应,他问我怎么从督导室出来就一声不吭,我去自动售货机买了一罐可乐,手摇着,向张兰河的病房走去。
大井问我干吗去,我说想去测试一件事。
张兰河见我进门,正要朝我笑,却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目光一下僵窒。
我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快步走上前,拉开了可乐,顿时一阵气体喷涌声,被摇过的可乐往外疯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