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肴与她。
大理寺似乎是这大宁最后一片森严之地,法规清明、尊卑有序,仅是去后厨当差,也颇费周章。
若不是我瞒着公主私藏了一锭金元宝,若不是旧厨见钱眼开拿了钱辞了官,我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混的进来。
初来乍到,想在衙中自由走动,还需等到众官爷信任。
这一等,就是冬去春来,足足两月。
府外盯梢的公主早失了耐心,见我便问:“何时救人,若到秋后劫法场时,我自去便可,不用你了。”
我说:“那孙某人尽量拖到那时。”
初春将暖,大理寺内院桃花渐盛,我自拾了落花,酿了几坛酒。
如我所料,狱卒闻香而至,未等他开口,我便送上一坛:“请便,我替你去狱中送饭。”
他抚掌大笑:“懂事!”
大理寺牢房建于青砖之下,固若金汤。公主府侍从皆已发配,革官之人禁足在此,其中一老者鹤发童颜,目炯如炬,当下便认出了我。
“大圣,别来无恙。”
我心头一震,手上一抖,焦烧肉片掉了一地。
“你......”
“寒山涧,大圣楼,你我有一面之缘。”
我吹亮灯火,仔细辨认,此人竟是我十七岁那年所遇智叟。如今六载已过,他竟丝毫未变。
“承蒙点拨,不知老先生是公主府上何职?”
“哦,黛晴那丫头啊,唤老夫一声师父。”
当真是你,果然是你。
我鞠躬行礼,随后附身拾掇着地上散落的饭菜:“恕晚辈手拙,待我回去再做一份送来。”
老头儿眼睛一瞪,胡子一歪:“什么话,莫要浪费,快快快,给我端过来!”
10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
看过老先生的吃相,我算是信了。
酒足饭饱后,老头儿喘着粗气灌水,我才敢开口:“老先生既受公主牵连,于此地久矣,想必不知窗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