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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庶女重生后嫁私生子得诰命了绵心昭知颐结局+番外

春日鸢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些话从小听到大,昭知颐闭上眼睛都能背出来了,闻言淡漠道:“父亲从小不喜欢我,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眼中又哪里比得上二弟?”他那个伪善的继母和二弟,才是国公爷真正喜欢的,他这个多余的人,算什么东西!“你!”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国公爷越发恼怒,拿起桌上的笔筒砸向他,“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不喜欢!”昭知颐躲过了,也懒得再听他偏心眼的训诫,转身就走,“父亲既然知道我不上进是个蠢货,就省些力气,不如去教导你最疼爱的二弟!”别来烦他,当初他母亲一病逝,他就急着迎续弦进门,这时候想起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失于教导了?昭知颐对这个父亲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听他的废话。昭国公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你又干什么去!”“出门!”昭知颐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于门外,他心...

主角:绵心昭知颐   更新:2025-01-17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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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绵心昭知颐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庶女重生后嫁私生子得诰命了绵心昭知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日鸢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话从小听到大,昭知颐闭上眼睛都能背出来了,闻言淡漠道:“父亲从小不喜欢我,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眼中又哪里比得上二弟?”他那个伪善的继母和二弟,才是国公爷真正喜欢的,他这个多余的人,算什么东西!“你!”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国公爷越发恼怒,拿起桌上的笔筒砸向他,“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不喜欢!”昭知颐躲过了,也懒得再听他偏心眼的训诫,转身就走,“父亲既然知道我不上进是个蠢货,就省些力气,不如去教导你最疼爱的二弟!”别来烦他,当初他母亲一病逝,他就急着迎续弦进门,这时候想起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失于教导了?昭知颐对这个父亲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听他的废话。昭国公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你又干什么去!”“出门!”昭知颐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于门外,他心...

《咸鱼庶女重生后嫁私生子得诰命了绵心昭知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些话从小听到大,昭知颐闭上眼睛都能背出来了,闻言淡漠道:“父亲从小不喜欢我,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眼中又哪里比得上二弟?”

他那个伪善的继母和二弟,才是国公爷真正喜欢的,他这个多余的人,算什么东西!

“你!”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国公爷越发恼怒,拿起桌上的笔筒砸向他,“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不喜欢!”

昭知颐躲过了,也懒得再听他偏心眼的训诫,转身就走,“父亲既然知道我不上进是个蠢货,就省些力气,不如去教导你最疼爱的二弟!”

别来烦他,当初他母亲一病逝,他就急着迎续弦进门,这时候想起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失于教导了?

昭知颐对这个父亲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听他的废话。

昭国公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你又干什么去!”

“出门!”

昭知颐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于门外,他心情不好,暂时不想回去见绵心,怕自己会因烦躁而迁怒于她。

他淋雨走出府邸,骑上大马,快步离去。

昭国公气得不轻,一转身把案上的书籍都扫落于地面。

“孽障!”

“哎!”

绵心已经赶来了前院的书房院子门外,突然走出来一名丫鬟,手中捧着茶水,一不留神,一壶热茶就泼到了她的裙摆上。

茶壶也摔成了一地碎瓷片。

陪着绵心来的寻鹭一见,忍不住皱眉呵斥道:“你这丫鬟没长眼么?若是伤着世子妃,看你如何是好。”

说着,急忙询问少女:“世子妃没事吧?”

绵心因为要出来,所以特意穿得厚了些,那茶水没烫着她的肌肤,只是裙摆湿了,黏在腿上。

不太舒服。

绵心皱眉摇了摇头。

那丫鬟吓得不轻,连伞也来不及打,忙跪下磕头求饶:“雨势太大了,奴婢一时没看见,还请世子妃饶命!”

寻鹭冷声道:“你这丫鬟做事这么不当心,就该被送去做粗活,免得冲撞主子!”

那丫鬟吓得浑身颤栗不止。

绵心扫了她一眼,只见丫鬟双手都被茶水烫出了一层水泡,看上去很是吓人。

她伤得这么严重,看来真不是故意的。

“罢了,”绵心低声吩咐道,“你自己还烫了满手的泡,也是可怜。寻鹭一会儿带她去找大夫,上个药。”

寻鹭这才答应下来:“是。”

那丫鬟没想到她会发善心,越发感激,朝她磕头:“多谢世子妃!”

绵心又问了她一声:“你可看见世子爷了?”

“回世子妃,”丫鬟回禀,“世子爷方才跟国公爷吵架,出府去了。”

想必是心情不好。

绵心没再多问,转身离开。

寻鹭看了那丫鬟一眼:“你跟着来。”

等三人消失于院门口,昭国公方才收回目光,对管事感叹了一声:“想不到,大郎媳妇倒是个良善宽厚的性格,我看着比二郎媳妇强些。”

他原先听齐氏说,昭知颐要娶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还以为是个很有心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

因此一开始对绵心还有偏见,没想到这样一看,她倒是个不错的。

管事也就猜测他的用意:“老爷的意思是,让世子妃帮着夫人管家?”

昭国公摇了摇头,“再看看吧!”

二郎媳妇虽然管家能力平平无奇,在大事上还喜欢掉链子,但总归没有大错。

贸然收回她手中的权力,也不太好。

寻鹭带那小丫鬟看了大夫,又替她从雪梅院中拿了些擦伤口的药膏子,那丫鬟十分感激地走了。


按照付绵玉被宠大的骄纵性子,这些妾室早不能活过一年了,但为了夫君的仕途着想,她不仅不能随意打骂处置这些碍眼的妾室,还要好吃好喝待着。

付绵玉着急怀孕,就是因为别人塞给大姐夫的妾室太多,她为了稳固地位,必须得着急要孩子。

前世,付绵玉为了维护自己的正室地位,跟家里的莺莺燕燕斗得你死我活,今日你下毒,明日我陷害。

最后大姐夫还是跟妾室生了好些孩子,她治理妾室的手段不见效,反而自己白白损耗了心神。

外表光鲜,内里却辛酸罢了。

而二姐姐付绵兰呢?

也是一样的,二姐夫出身诗书门第的太傅宁家,却早有一个勾栏瓦舍相好的小花娘,待二姐姐一过门,就急不可耐地把花娘接回府里。

付绵秀所嫁的邵林……绵心心中冷笑,那更是没把自己当人看的大畜生!

由这些人和前世自己的经历可以得出结论,天底下没几个男人有良心!

她只要顾好自己,至于妾室什么的,可不想跟大姐姐似的,耗费心神管理。

随她们去,能得宠,是她们的本事。不能得宠,也是没那个造化。

三人听了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不由得纷纷沉默下来。

也是,女子这一辈子不过几十年的光景,还要为了夫君的宠爱跟妾室明争暗斗,实在是太苦了。

娘子还年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绵心知道昭知颐在前院招待宾客,起码要天黑才会回房来,因此也算惬意地拿起八仙桌上的糕饼吃。

她边吃边忍不住晃脚,感觉头上的凤冠有些沉甸甸的,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王妈妈,把这顶金冠解下来吧?好沉。”

王妈妈“哎哟”一声劝她:“您今日是新娘子,按理说,只能等世子爷替您揭开喜帕,才能解下首饰的!”

“可是好重……”绵心满不在乎道,“就解吧,昭知颐不会在意这种细节的!”

“这……好吧。”

王妈妈跟两个丫鬟到底心疼她,上前替她把繁重的首饰解开。

绵心吃饱了糕点,又从陪嫁箱子里翻出一本话本子,趴在榻上看着。

王妈妈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失笑,谁家新娘子这么随心所欲?

但自家娘子喜欢,散漫一点也不算什么。

这时,窗外却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疯子世子爷娶个卑贱的庶女,倒是般配得很呢!”

另外一人附和着:“是啊,咱们往后便有乐子瞧了!你看见那世子妃的长相没有?生得妖妖艳艳,一把细腰,一看就是蛊惑男人的狐狸精!”

“可不是么?咱们府上那位世子爷,我之前侍奉过他,递上一杯热茶,不知为何就惹恼了他,把茶摔到了地上……简直就是个疯子,谁嫁给他啊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番话难听刺耳得很,绵心忍不住抬起眼眸,丢开话本子。

“走,随我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大婚这日来触霉头。”

王妈妈拦了一下,“还是我们下人去解决吧,您跟那些小人计较,怕是会失了世子妃的体面。”

“我正是为了自己的体面才要去的。”绵心也是为了自己在婆家往后的日子着想,她们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自己跟昭知颐的闲话,不就是觉得他们好欺负么?

自己不去好好惩罚一番,这府里的人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呢!

绵心来到庭院中的墙角处,只见是两个青裙丫鬟,一边嗑瓜子一边刻薄地说闲话。

“原来这就是昭国公府的规矩?丫鬟也敢嚼主子的舌头?你们不要命了?”

绵心一出现,二人都不由得一惊,没想到她会自己来解决此事。

那二人对视一眼,倒是没觉得她会拿她们怎么样,敷衍道:“奴婢是无心之言,还请世子妃饶恕。”

说着,转身就准备逃开。

“站住!”绵心皱起眉心,“说了主人这么多坏话,一句无心的就能过去了?”

“那世子妃想如何?”那两个丫鬟倒也硬气,看准了绵心初来乍到,不敢摆架子责罚她们,“今日是世子跟世子妃的大喜之日,若是才过门就急着责罚下人,怕是连国公夫人也会觉得世子妃事多吧?”

绵心听她搬出国公夫人来压制自己,心中明了,这两个丫鬟,恐怕背后之人就是国公夫人齐氏,倒是轻轻一笑:“这倒是不劳你们操心。婆母若是得知有人在我大婚时说闲话,想必也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说着,她不待二人狡辩,吩咐了王妈妈一声。

“把这两个丫鬟拖下去掌嘴四十,看她们还敢不敢嚼舌根子!”

那两个丫鬟大惊失色,被王妈妈跟寻鹭烟枝拉拽着,忍不住大声道:“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国公夫人若是知道,必定会问你的罪!”

绵心不耐烦地挥挥手:“挑拨是非的蠢丫头,掌完嘴就关进柴房里,冻一晚你们才知道教训!”

王妈妈很快拎小鸡似的将二人带走了,绵心回到屋子里,抬眼却见那一身大红色喜服的青年已经坐在八仙桌边,正看着被她吃得只剩下残渣的糕饼。

“世子爷……”绵心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看天色,倒是傍晚时分,但一般新郎官不会这么早回喜房的。

“这么早,前边的宴席就散了?”

昭知颐伸手拿起一块她咬了一遍的糕点,淡淡咬下一口。

“他们吵得很,我懒得奉陪,就先回来了。”

绵心“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处置下人,小声解释道:“我方才处置了两个丫鬟,是因为她们说咱们的坏话……你会不会觉得我狠?”

或许是她这句话中的“咱们”二字,取悦到了昭知颐,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摇了摇头。

“怎么会?你做得很好。不过……你还是太心软了。”他慢条斯理道,“若是我的话,会先拔了那两个长舌妇的舌头,挖了双目,然后再发卖她们。”

他的语气平淡,所说的内容却如此惊悚,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绵心有点被吓着,很快转移了话题。

“想必你今日也累了,我们沐浴歇息吧。”


严氏的家世比她高出不少,她却也丝毫不怵对方。

不是个简单人物,国公夫人想拿捏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周妈妈暗自记在心里,好回去汇报。

那陈妈妈面对这个问题,自然早有预备:“是午时正,我在二房的清荷院附近,看见她鬼鬼祟祟的。”

“你胡说!”烟枝怼她,“午时寻鹭去厨房端糕点了,预备给世子妃歇午觉起来要吃的。根本不会经过清荷院!”

陈妈妈则是不屑道:“什么糕点,要提前那么久去端?”

王妈妈从屋内端出一碗酥酪,解释道:“这酥酪凉了才好吃,厨娘一做好,寻鹭去拿回来放凉水中冷着,等世子妃一醒恰好可以入口。”

“这……”陈妈妈这才露出几分慌张模样。

“那也不能说明,你这丫鬟没去过清荷院。”严氏揪住这一点不放,“她中途抽个空去偷东西,中午人都歇息没人看见,不也是一顺手的事吗!”

绵心蹲下身,伸手将寻鹭身上的绳子解开,又看了看她的裙摆和鞋底,冷声开口。

“寻鹭没去过清荷院。”

“你怎么知道?”

“鞋子和裙摆上的泥。”

绵心指向她的裙摆,“清荷院周围栽种着旱荷花,泥土跟一般的泥比,更湿润粘腻些。她沾到的土灰,却是干燥的,不可能是她。”

“而且,”绵心一字一句都十分有力,“二弟妹的首饰必定都收在内室,寻鹭要避开丫鬟的耳目溜进去,准准找到藏首饰的匣子,拿了还要不被发现地溜出来……这很难做到。”

“二弟妹身边的丫鬟婆子起码十来人,中午都人间蒸发了?没一个人在房里侍奉?而且寻鹭初来乍到,二弟妹要说丢东西也不过这几日的事,她需要反复训练,才能偷得如此顺手,时间上也不符合。”

她的解释都十分有理有据,让人很难反驳,的确都是符合逻辑的。

严氏心头一梗,转过头对上陈妈妈的目光,彼此都有些没底气。

还是严氏继续问道:“那这些首饰,总是从她屋子里搜出来的没错吧?”

绵心转过头询问陈妈妈:“你是今日午时搜的寻鹭的屋子?”

陈妈妈点点头:“正是呢!我亲自带人搜查的,这些她偷来的首饰,就藏在被褥底下。”

“没有!”寻鹭辩解,“我就算偷了东西,怎么会放在被褥底下,难道不硌得慌吗?”

“这不符合常理。”绵心缓缓道来其中反常之处,“这么一包首饰藏在褥子底下,寻鹭睡着不舒服,而且金钗精巧,有流苏和枝叶,需要小心保存,很容易压坏。”

“她若偷,也是为了要钱,若是压坏了,卖不出好价钱,岂不是白费这一番筹谋?”

“这……”陈妈妈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绵心乘胜追击:“而且这么多首饰藏在一起,都没有哪个坏了,就说明她根本没躺在首饰上睡过,不然一定会有磨损!”

“由此可以得出,”绵心双眼寒凛,看向陈妈妈,“这所谓的偷盗一事,不过是陈妈妈你先带人抓了寻鹭,随后在搜查她屋子时,故意把提前准备好的赃物拿出来,说是搜出来的罢了!”

陈妈妈闻言,在寒冬腊月的日子里,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无力地辩解:“我……我没有!”

绵心转过头吩咐王妈妈:“去报官!府里出了贼,不揪出来我难以心安,也不好向婆母交代呀。”

说着,她看向一直静待事情变化的周妈妈,柔声道:“周妈妈,你说是不是?”


早就说过,过分艳丽的衣饰不适合她们这样的庶女,付绵秀却不肯听劝。

这下好了,当真是冲撞贵人了。

“啪——”

一声清脆悦耳的巴掌声响起,付绵秀被打得跌坐在地上,她惊慌地捂住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郡主。

“你……”

一声清脆悦耳的巴掌声响起,付绵秀被打得跌坐在地上,她惊慌地捂住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郡主。

“你……”

荔蕙郡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打你这样的蝼蚁,我都嫌脏了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嘴脸,就敢穿得这样招摇!”

付绵秀咬紧唇瓣,眼眸一瞥,瞥见人群中看着自己的绵心,更觉屈辱,颤声道:“虽说是郡主,难道就可以这样侮辱人么?”

荔蕙郡主一抬下巴,满脸傲气:“轮不着你这小庶女质问我!”

付绵秀还想辩驳什么,她一动,腰间的香囊掉下来,正是绵心被抢走的那只红色芍药花纹的。

荔蕙郡主见了更是冷笑一声,抬脚用力踩住那只香囊,碾得稀烂。

“就凭你,也配用芍药花纹的物件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蠢货!”

付绵秀气得心口起伏不定,又不敢明着骂她,眼眸一转,落在了绵心身上。

绵心轻轻挑眉,她不会是准备把这个黑锅甩到自己头上吧?

果然,付绵秀立刻辩解道:“郡主误会了,如此艳丽的芍药花纹香囊,不是臣女所有,而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绵心的名字,把祸水东引,就听见一声呼唤:“三娘子!”

绵心转过头,只见收到这边闹出事端的消息的吴氏急忙赶来,上前向郡主赔礼道歉。

“郡主息怒,当真是我府上的小娘子轻狂,得罪了您,您别往心里去……”

荔蕙郡主打骂了一顿付绵秀,气也出了,懒得纠缠,顺着吴氏给的台阶下来。

“付太太可要好生管教你府上的娘子,”她瞪了地上的付绵秀一眼,语气冷淡,“别纵得她们不知天高地厚!”

吴氏心中暗骂一声付绵秀不省心,表面上连忙笑着答应了,将郡主哄好,方才沉下脸来,训斥了一声付绵秀。

“瞧瞧你惹出的好事!”

付绵秀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她只觉得太太是因为自己生母得宠,所以才借势发挥,折辱自己。

吴氏气得心肝疼,出门赴宴,被拎不清的庶女连累,害得自己也跟着在众人面前没脸!

今日算是把脸都丢尽了,成了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吴氏又是个最要脸面的人,自然憋屈得很,一甩袖摆。

“回府!”

坐回马车上时,付绵秀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绵心。

绵心倒也没想招惹她,她从席间顺走了几块元宝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马车一停下,付绵秀就气冲冲地先下车进府去了,绵心跟付绵兰走在后边。

付绵兰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摇着团扇,悠闲地回自己院子去了。

绵心知道付绵秀心情不好,正准备离开时,却突然被她用力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

这一截地面长了一层青苔,少女新做的裙摆上顿时被蹭了一大块,很难洗干净。

“三姐姐这是做什么?”绵心质问她。

付绵秀冷笑了一声,恶狠狠地看着她,因为气恼,脸色都有几分扭曲。

“你还装!轮得着你来看我的笑话么?那个香囊明明就是你的,荔蕙郡主骂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我证明清白?你这个阴险小人,恶心透顶!”

绵心被她气笑了:“那不是姐姐你自己抢走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付绵秀气得不轻,“一定是你误会陷害我的!”

说着,就要上前撕扯绵心。

“够了!”

她的指尖还没碰到绵心,就听见一声呵斥。

吴氏扶着丫鬟的手走上前来,示意祝妈妈和丫鬟上前,将二人分开。

吴氏目光冰冷地看着付绵秀:“我说你是疯了不成?自己惹了麻烦,竟然还有脸面怪罪到别人头上?少在这里没事找事,今日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要罚你!”

“就罚你跪祠堂一整晚,从今往后你的每月份例都减七成吧!还有卢姨娘,教养娘子不善,协理管家的权力收回!”

这个处罚确实有几分过了,看得出来是太太迫不及待地想趁机狠狠给卢姨娘母女一个下马威。

要收回这么多福利和权力,付绵秀也不是个傻子,立刻反唇相讥道:“太太也别太着急了!我知道我们母女是你的眼中钉,这么大的事,不是你说收回就收回的!还要等父亲晚上回府,听他的裁决呢!”

说着,她伸手推开丫鬟,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吴氏吩咐祝妈妈将绵心搀扶起身,看着她裙摆上的青苔,眼眸流转,很是可惜似的感叹了一声:“哎呀,这素云罗可是很金贵的,三娘子也真是的,这么冲动易怒,脾气古怪!”

说着,吴氏就走上前来,向绵心低声劝说道:“她这样欺负自家妹妹,我来想个法子,惩治她一番,只要四娘子协助就行了……”

要她协助?绵心虽然也恼火付绵秀的态度,但听了这话不免有几分惊讶。

“太太的意思是……”

“很简单,如今老爷正宠着楚姨娘,对你也多有怜惜。”吴氏暗示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臂,“只要你这个时候弄出伤来,老爷一看是三娘子弄的,一定会动气,到时候就会狠狠处置她了呀!”

弄出伤来……

绵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要她自己刺伤自己,然后以此去嫁祸付绵秀?

绵心顿时觉得这是个糟糕的主意。

吴氏却是胜券在握,一副“你也很认同吧”的表情看着自己,眼中笑意点点。

只要付老爷回府来,看见四娘子的伤势,那卢姨娘母女就别想耀武扬威了……

“会痛的。”绵心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她这个提议,“还是不要了,太太,我怕疼!”


吴氏原本以为她一定会答应,谁知却被一口回绝了。

她愣了一瞬,便见少女伸手拍了拍裙摆上的泥苔,转身就走,倒是心大:“这裙子穿不了就扔掉吧,我那里还有些太太上回吩咐人给我做的,也够穿的了。”

如今是暮夏时节,过了中秋京城的天色就要开始转凉了,她还在长个子呢,或许今年的夏装到明年就穿不了了,因此也并不觉得可惜。

吴氏还真没见过她这样想得开的人,见她要走,连忙又伸手阻拦了一把。

“等等!”

绵心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就见吴氏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有那么几件衣裙穿,你就高兴成这样?人要懂得上进!”

说着,吴氏扬起下巴,苦口婆心道:“人不能只顾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你要往远了看。做成这件事,帮我解决了卢姨娘母女,三娘子会在老爷心目中彻底失宠,到时候你就是老爷最疼的女儿了!”

“而且你帮了我的忙,我知道楚姨娘是极安分的性子,你们母女这么多年过得也辛苦。”吴氏眼眸滴溜溜地转,循循善诱告诫她,“往后你在府里,跟我的亲生女儿大娘子是一样的,吃穿用度、众星捧月,都是嫡出的娘子待遇!”

“如何?我这可是一片真心,为了你的将来打算啊!”

绵心听着,却知道她是在画饼。

哄着自己付出代价,替她扳倒卢姨娘母女,什么“嫡出的娘子待遇”,谁知道吴氏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不怪绵心恶意揣测她,因为前世吴氏就是这样的。

她前世从小被楚姨娘带着,也削尖了脑袋要往父亲跟前露脸,被太太当作利用工具,制衡付绵秀和卢姨娘。

但她对太太事事听从,最后听她的成功扳倒三娘子,夺走了对方的亲事之后,出嫁时吴氏给的三十六抬嫁妆,却有近一半都是空的。

害得自己嫁进婆家时,因此事被婆母嘲笑,婆家上下也因此暗地里瞧不起她。

如今重来一世,绵心若还把她当作善人,那真是不长记性了。

她打了个饱嗝,今日吃得太饱了,就懒懒散散地挥了挥手。

“算了吧,我这细皮嫩肉的,受一点伤会痛很久。”

吴氏没想到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不肯,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绵心打着哈欠,转身离开。

“不知好歹的蠢货!”

吴氏心中恼怒,想着就因为绵心怕疼而错失了向老爷告付绵秀状的好机会,这死丫头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只要能扳倒卢姨娘母女,出了这口恶气,就算受点伤又怎么了?

但绵心不肯,她也别无他法,只能一跺脚,转身回正院。

绵心回了自己院中,楚姨娘得知她被三娘子迁怒,紧张地替她检查身子,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方才松了口气,推她去沐浴更衣。

绵心从浴室里泡了个暖烘烘的热水澡出来,就见丫鬟拿着那条脏了的裙子,问姨娘:“这裙子怕是洗不干净了……可要扔了?”

楚姨娘看着,想起付绵秀的霸道,难免心烦,冷声道:“剪碎了扔掉它,免得我看着碍眼!”

一看见这裙子,她就难免想起女儿受了委屈,自然不愿留着。

绵心倒是劝阻了一声:“慢着。”

她走上前去,看着那裙摆上的青苔,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先别急着扔,放在窗边的书架上挂着。”

烟枝答应了一声,捧着裙子放在架子上,那一团明晃晃的青苔,十分显眼。

这个位置恰好是一进门就能看见,楚姨娘疑惑道:“这么脏的裙子,又洗不干净,还放着做什么?看着就心烦。”

“姨娘别急,等它发挥了作用就扔。”绵心扫了一眼裙子,又看了看门口的位置,转过头来,向楚姨娘低声提醒,“若是晚上父亲来看姨娘,问起此事,您也别告三姐姐的状,只要苦笑叹气就是了。”

楚姨娘似懂非懂,但还是听女儿的,点了点头。

跟着她的寻鹭也听见了方才太太所言,倒是忍不住悄悄问了绵心一声。

“娘子,三娘子这么对你,咱们都不能反击吗?”

绵心伸手从碟子里拿了一块酥饼咬着,酥饼香脆清甜,她忍不住眯起眼眸,悠闲地晃了晃双腿。

“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治她!”

绵心虽然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立志躺平做咸鱼,却也不代表她会逆来顺受,该受的惩罚,付绵秀是躲不过去的!

晚间付老爷回府,卢姨娘早知不对,为了抢占先机,派了人在前院拦人。

但老爷还是被吴氏的人截去了正院,陪吴氏母女用晚饭。

吴氏就适时提起了此事,说起:“三娘子也太没规矩了些!得罪了郡主不说,受了气回来,还对着自家妹妹发脾气!我有心想管教她一番,只是卢姨娘毕竟是她的生母,心疼女儿,拦在前头,我也不好说什么……”

付老爷难免就皱紧了眉头:“果真有这样的事?”

吴氏递上一盏热茶,温声细语道:“老爷不信,可以问问四娘子去。”

女儿受了委屈,付老爷也无心多坐,站起身往绵心这边来。

“老爷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挂在书架上的一条罗裙,裙摆蹭上了青苔,绿乎乎的一团,看着很脏。

付老爷皱眉进了花厅内,只见绵心母女正在内室说笑,见了他来,都出来迎接。

付老爷挥手示意不必多礼,仔细打量了绵心一眼,只见少女的脸颊白皙,眼尾处却是红红的,在昏黄的烛光里,像是哭过的模样。

“心娘,”付老爷拉着她坐下,嗓音放柔几分,“今日你三姐姐给你委屈受了?”

绵心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软声道:“三姐姐被郡主责罚……心情不好也是难免的事,心娘不委屈。”

“傻话!”

付老爷严肃了几分,“她做的事情不对,原该受惩罚,你不必替她遮掩过错。”

绵心就犹犹豫豫地低着头,道:“父亲别为了这样的事气坏身子。”

付老爷心中叹息,果然是老实乖顺的孩子,自个受了委屈却担心他气着。

他看向楚姨娘,“孩子受了委屈,我一回府,你就该派人去告诉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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