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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裴渡林吟霜全文+番茄

裴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渡忘了,那天他对夫人说完这句话,沈婉君是这样回答他的。她说:“我会履行承诺,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前提是,你也不许负我。”“否则,我就会弃了你,永不相见。”怀中人的手变得苍凉无温,从他手中失控垂了下去。裴渡第一次感受到了痛彻心扉。他难以置信地擦拭她唇角的鲜血。“阿婉……你醒醒……”丫鬟哭着跪了下来。“老爷!夫人吐血已经有段日子了,但是不肯告诉您,说这病药石无医,只怕您担心!”他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起,痛意更甚。为什么,为什么讳疾忌医,为什么病了也不肯吃药。他不同意和离,难道她就这般想逃离他身边吗?他忽然想起,几日前沈婉君曾交给他一封书信。那天的夫人笑容有些勉强,还是如常的温柔。“这是送给夫君的礼物,答应我,要等到了苏州郡以后才能看。”...

主角:裴渡林吟霜   更新:2025-01-18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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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渡林吟霜的其他类型小说《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裴渡林吟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裴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渡忘了,那天他对夫人说完这句话,沈婉君是这样回答他的。她说:“我会履行承诺,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前提是,你也不许负我。”“否则,我就会弃了你,永不相见。”怀中人的手变得苍凉无温,从他手中失控垂了下去。裴渡第一次感受到了痛彻心扉。他难以置信地擦拭她唇角的鲜血。“阿婉……你醒醒……”丫鬟哭着跪了下来。“老爷!夫人吐血已经有段日子了,但是不肯告诉您,说这病药石无医,只怕您担心!”他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起,痛意更甚。为什么,为什么讳疾忌医,为什么病了也不肯吃药。他不同意和离,难道她就这般想逃离他身边吗?他忽然想起,几日前沈婉君曾交给他一封书信。那天的夫人笑容有些勉强,还是如常的温柔。“这是送给夫君的礼物,答应我,要等到了苏州郡以后才能看。”...

《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裴渡林吟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裴渡忘了,那天他对夫人说完这句话,沈婉君是这样回答他的。

她说:“我会履行承诺,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前提是,你也不许负我。”

“否则,我就会弃了你,永不相见。”

怀中人的手变得苍凉无温,从他手中失控垂了下去。

裴渡第一次感受到了痛彻心扉。

他难以置信地擦拭她唇角的鲜血。

“阿婉……你醒醒……”丫鬟哭着跪了下来。

“老爷!

夫人吐血已经有段日子了,但是不肯告诉您,说这病药石无医,只怕您担心!”

他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起,痛意更甚。

为什么,为什么讳疾忌医,为什么病了也不肯吃药。

他不同意和离,难道她就这般想逃离他身边吗?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沈婉君曾交给他一封书信。

那天的夫人笑容有些勉强,还是如常的温柔。

“这是送给夫君的礼物,答应我,要等到了苏州郡以后才能看。”

他慌忙擦去涕泪,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拆开来。

展开信,裴渡脑海中顿时嗡鸣一片。

“夫君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还记得初次相遇,你高烧不退,问我是仙女吗?

其实我并不是属于这个朝代的人。

等到时限一到,我就该回到原来的时代。

那枚玉簪,就是我与这个朝代联结的信物,它碎了,我在这里的阳寿就尽了。

我们成婚五年,我本可以早早就回家去的。

却误以为你对我是一样的真心,选择了心软留下。

可现在我才知道,把身家性命系在一个男人一辈子的真心上,这本身就愚蠢无比。

我曾经说过,若你负了我,我便永远离开你。

从你带回林吟霜的那天起,我就看出了你眼底藏不住的动心。

什么托孤的责任,什么兄弟妻不可欺。

你分明对她是年少悸动之情,夕拾朝花,满足自己曾经得不到的渴望。

这偏偏是我最最不能忍的。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在我心里,我爱的那个裴渡,已经和沈婉君一起死了。

…一滴滴泪水打落在信纸上。

裴渡只觉得羞愤难当,每一个字都犹如钝刀割肉,插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那天听到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能联结起来。

距离宿主脱离世界还有十二小时。

玉簪已碎,真情已毁,世界正在脱离中。

他颤抖不已,信末,像是听到了夫人轻笑着嘲讽。

“裴渡,我再也不用爱你了,何须你这般辛苦,还要做戏给我瞧。”

他看完整封信,一阵恍惚,丟魂失魄良久。

原来,他的妻子真的不是凡世之中的人。

他们宿命般的相遇不是巧合,而是她为了救赎他而来。

她也早就知道了自己对林吟霜的感情。

是他的自以为是,亲手害死了她。

这些时日,沈婉君每一日的言行举止,都是在告别。

可他竟然愚钝到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来接应的下人乌压压跪了一地。

“大人节哀啊——”这一切都在提醒着裴渡,沈婉君真的已经不在了。

带着他们在世间深爱过的一切证明,残忍地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她不会再说话,不会再笑着吃他亲手买回来的芙蓉酥,不会再在他旋转着抱起自己时,悄悄羞红脸。

她目送着自己走向另外一个女人时,心中在想什么?

“阿婉,我的阿婉,是我错了……”眼前视野渐渐被模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裴渡捂住胸口,猛然呕出一口心头血。

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还有七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林吟霜说,想要最后看一眼京城的月亮。

等去了南边,就没有这样清冷的月色了。

裴渡就亲自策马带她去了京城最高的西山上,在西山寺包下厢房,陪她赏月。

我与裴渡冷战期间,他对林吟霜的宠爱纵容也愈发明显。

仿佛刻意要气我。

这天下午,裴渡来到我院中,身后不出所料跟着那抹艳丽的身影。

“吟霜说上次她在这里丢了一件要紧的玉佩,你可曾见过?”

我面色微沉,“我没见过什么玉佩。”

林吟霜泫然欲泣。

“那枚玉佩虽然不值钱,却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日日佩戴在身上,对我意义非凡。”

“夫人若是见了,还给我可好?”

见她落泪,裴渡心疼不已。

“沈婉君,你本就视吟霜如眼中钉,你若是没拿,何不让人搜上一搜?

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接下来的一柱香时间里,我亲眼目睹林吟霜带着人在里面翻来覆去。

最终也没有找到那玉佩,却是满屋狼藉。

曾经裴渡送我的东西,都一应被踩烂损毁。

而我平日里小心翼翼放在锦盒中的那支玉簪,也被她故意碰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玉簪碎片,怆然地笑了。

朱弦断,明镜缺,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结局。

她惊惶不已,“裴郎,都怪我,不小心打碎了夫人的玉簪,夫人不会怪罪我吧?”

我只望向裴渡,“你还记得这支簪子吗?”

是他当初亲手打磨,送给我的玲珑玉,世间再无第二个。

可裴渡却不屑一顾。

“不过是个破得快碎了的簪子而已,我再赔夫人几支更好的便是,何必斤斤计较?”

林吟霜红了眼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许是怕我闹起来,裴渡沉声道。

“阿婉,你是主母,该贤良大度。”

我漠然点头,“好。”

“这玉簪,本来我也不想要了。”

毕竟还有三日,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待他们走后,我把那些裴渡送给我的东西,都丢进了火堆里,亲手烧掉。

火光冲天中,我望着被火舌吞噬的纸鸢和画像,笑着落泪。

裴渡,我再也不用爱你了。

南下启程当天,裴渡扶着林吟霜上了马车,在门外等我。

“阿婉,该启程了。”

他小心握住我的手,“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只有你和吟霜两人,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吗?”

“好啊。”

我答得很快,他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我心想。

“不过,我留在这里还有一些娘家人要告别,夫君和她先过去吧。”

我笑着抽出手来,冲他挥了挥。

裴渡眼底划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惴惴不安。

只是,那抹不安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犹豫着颔首,“那夫人晚些时候再过来,我让马夫在此等候。”

他匆匆转身,我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眼前突兀的一黑,我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如今,我默默瞥向手中的玉簪,上面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他骗得过我,也骗不了他自己。

他的心已经在偏向另外一个女子。

裴渡遵循说过的话,的确没有宠幸过林吟霜,只把她丢在后院。

一切看似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几日后,裴渡在临搬走前举办家宴,邀了最好的戏班子。

一曲《牡丹亭》唱完,裴渡触动情肠,不禁红了眼眶。

林吟霜更是哭得情难自抑。

“思君不见梦中人,一别经年未有缘,这是我从前最喜欢的戏,只可惜……”她掩面而泣,又生生止住。

席间有人戏笑,“裴兄如今贤妻在侧,美妾又如此知情识趣,真是有福气啊。”

裴渡略显窘迫,“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搬离京城了,少不了颠沛之苦,哪里就有福气了。”

我不动声色喝下一口茶,林吟霜却慌张道:“我和裴郎,如兄弟一般,夫人可切莫误会。”

裴府新纳的妾室,却畏惧主母的权威,口口声声称与主君是兄弟。

在场宾客无不窃窃私语。

我如芒刺背,微微攥紧了袖口。

那一日的宴会以我称身体不适,漠然离席宣告结束。

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恐怕不只是旧友遗孀那么简单。

宴席散去,林吟霜长跪在我门前谢罪。

“惹了夫人动怒,是吟霜的不是,只是我的确没有勾引裴大人的意思,还请夫人明鉴!”

我尚未说什么,她便自己扣上了勾引之名。

僵持间,我瞥见裴渡急匆匆赶了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

林吟霜怯怯地低头,“只要能解了夫人的怨气,便是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

曾经敬为座上宾的嫂夫人低了头,将我恶毒善妒的形象抬得更高。

如何不让人动容?

裴渡焦急地扶她起来。

“阿婉,吟霜她没有做过妾,该给的体面总是要有,莫要为难她。”

我冷眼瞧着这出拙劣的苦肉计。

“你这便替她委屈了?

倒不觉得,她是在逢场作戏,故意惹你我离心。”

可裴渡纠结良久,终是站在了她的那边。

“吟霜素性柔弱,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怎会故意与你顶撞?”

我绕过林吟霜,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来到裴渡身边。

“夫君,我们好好谈谈吧。”

…昨日我离席后,我找了素来与我交好的陆夫人打听。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更早的时候便相识。

那时,林吟霜是名冠京城的才女,裴渡是最不起眼的世家子弟,两个人在私塾曾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如若不是情势有变,如今兵部侍郎夫人的位置,就会是林吟霜的。

我心中一冷,“后来呢?”

陆夫人叹息道:“后来,裴大人年轻尚未起势,林家给林吟霜安排了婚事,她听从父亲安排与薛小将军联姻,裴大人也自此断了念想。”

我隐忍住心底的疼意,“既然如此,裴渡不说,姐姐为何也从未与我提及过?”

陆夫人慌忙道,“之后,裴大人走出悲伤,才向你家提亲,我看你们两相情好,谁还会提这个。”

“只是世事难预料,没想到这女人成了寡妇,裴大人又阴差阳错纳了她进门……”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终身。

现在,我望着裴渡的眉眼,一五一十询问他这一切。

我轻声问,“裴渡,你可有真心信任过我?”


裴渡答应了林吟霜,要带她去天池的温泉山庄泡温泉。

刚出京城,他谎称忘了东西,匆匆折返。

林吟霜在驿站足足等了他两日,还是未归,不禁心生疑虑。

“莫非是沈婉君那个贱人勾了他留下,不让他跟我走了?”

侍女安慰她,“侧夫人别着急,裴大人心系您多年,心中定是更在乎您的。”

“那是当然。”

林吟霜自认为把男人拿捏的游刃有余。

从前跟着薛启时,薛启是个粗人,脾气不好,喝醉了酒对她动辄打骂。

她便心生一计,趁薛启上战场,故意调换了他的地图,指使他在山道里迷失方向,中了敌军的埋伏而死。

守寡回京之后,林吟霜便盯上了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是兵部侍郎的裴渡。

可惜他身边已有妻子。

于是,她谎称薛启临终托孤,希望裴渡能够照顾好她。

也利用他的那份爱而不得,一次次撩拨他的心。

至此得了侧夫人之位,她犹嫌不足。

此番要求裴渡南下,也是因为陆路凶险,方便她雇的劫匪暗杀沈婉君。

见他们迟迟不来,林吟霜决定回去看看。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裴渡怒红了眼。

眼前满堂缟素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沈婉君竟然死了?

“夫人昨日突发心疾,已经殁了……”听着老管家的话,她心中激动不已,自己荣华富贵的绊脚石,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实乃天助我也。

沉浸在得意中的林吟霜,丝毫没有注意到裴渡阴郁的表情。

“你还敢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你,打碎了我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她怎会命丧黄泉!”

冰冷的嗓音生生敲碎了她成为续弦的美梦。

林吟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此刻,失去理智的裴渡已经毫不犹豫掐住了她的脖颈。

“阿渡,阿渡哥哥,你放手,我是吟霜啊……”她的脸色因窒息而涨红,直到慢慢青紫。

“我知道是你。”

“在战场上,我从未错杀过任何人。”

裴渡目光赤红,手下的力道加深,将女人的脖颈一点点捏碎。

林吟霜拼命的挣扎,最后慢慢头歪到一边,再无动静。

他仰头看向四角四方的天。

阿婉,害死你的凶手,我替你报仇了。

这场雪终于停了,阳光洒满整个京城。

而他捧着夫人的骨灰盒,消失在了那个晴朗的夜,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番外:裴渡裴渡自知卑微,这一生除了夫人,没有人愿意无条件的爱他。

林吟霜是他的白月光。

他心中其实是恨她的,恨她不扶他的青云志,恨她带着他们的誓言选择了另谋高嫁。

后来,裴渡在夫人的帮助下功成名就,安稳的日子过久了,逐渐生出了些别的心思。

接受林吟霜的示好,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爱而不得的私欲。

林吟霜眼中的精明算计,攀附,他不是看不明白。

只是选择了放纵。

她只要肯为我花心思就好,他暗暗想。

年少爱而不得的月亮,在摘月的那一瞬间,裴渡心理上的满足被无限放大。

之后,则回归乏味寂寥。

她曾经娇笑着问,“阿渡哥哥,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是不是一直都在爱着霜儿?”

裴渡答不出来。

宠爱而已,谈不上多爱。

他只不过是想让林吟霜知道,他比薛启好上千倍百倍。

他在用明目张胆的宠爱,报复她。

她当年的选择是何其愚蠢。

可论心,他此生相濡以沫的妻子沈婉君,才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存在。

他原本心存侥幸,以后就这样以托孤为名,瞒天过海,就能坐享齐人之福。

可他的夫人冰雪聪明,却不是那么好骗的。

直到失去她的那一刻,裴渡才幡然醒悟。

当初说出的年少稚言,才是人间至理。

“全天下有千千万万个女子,可全天下只有一个沈婉君。”

他失手杀了林吟霜,为了逃避抓捕,四处流亡。

沈婉君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他走遍山川荒漠,跋山涉水,拜访能人道士,试图寻找能转世还魂的办法。

可惜都无济于事。

当盘缠用尽,多日水米未进,昏倒在路上的那一刻。

裴渡仿佛终于看到了他的阿婉,心满意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阿婉,你终于来接我了……”自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

-END-
我看着裴渡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升起了灶火。

他亲自下厨为我煮面。

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初恩爱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曾经许诺对方一个秘密暗号。

“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了,谁认错就给对方煮一碗面。”

我声音朗朗。

“如果对方吃了,就代表下了台阶原谅了,所有误会不许过夜,我们拉勾!”

裴渡含笑着连连点头。

“好,都听夫人的。

不过我只希望,这辈子都与你永不相问。”

永不相问,矢志不渝。

多么美好又世俗的愿望。

而今不过短短五年,当初的誓言,就已变成镜花水月一场空。

裴渡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仅仅煮一碗面,就弄得厨房乌烟瘴气。

而厨房的伙计都被遣散了,他也只能自己忙得手慢脚乱。

终于,他把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端上来时,已经有了糊味,卧的荷包蛋还是半生的。

我垂眸笑了笑,“裴渡,你还是那么不善厨艺。”

“我手艺不精,夫人莫嫌弃。”

见我笑了,裴渡眼前一亮。

在他满怀欣喜的注视下,我尝了一口面条,才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尝不出食物本身的味道了。

只剩下苦涩。

吃完饭,我和裴渡上街去采买礼品。

我用这些年入股茶酒铺赚到的钱,给母亲买了许多名贵珠宝、锦缎丝绸。

又给父亲买下几个古玩玉器,一口气花掉了大半积蓄。

裴渡有些吃惊。

“夫人淳孝,只是小别,咱们又不是不再回来了,不必如此破费吧。”

我淡淡摇头,“路途凶险,谁知道未来事如何呢?

父母在,本不该远游,已经是我不孝在先,合该多补偿他们。”

他沉默了,许是于心有愧,一路都默默尾随我去了将军府。

从沈府出来的时候,天光大暗。

他见我几乎摇摇欲坠,及时扶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扶上马车。

我只庆幸夜色浓重,没有被他看到偷偷吐的几口血。

“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适,我见你人都消瘦许多。”

“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我们回去吧。”

我避开裴渡担忧的目光,转身上了马车。

夜里,他隔着被子抱着我,小声地嘟囔:“阿婉,你终于想通了,我心中永远以夫人最重,别人都是次之。”

我根本没有睡着,却不得不佯装均匀的呼吸。

这时,脑海中响起一个机械音。

注意,信物玉簪已损坏,请宿主尽快处理好这个世界的事务,脱离世界倒计时十二小时。

我以为裴渡已经睡着了,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没想到,他正呆滞地望向半空中。

心头瞬间一惊,难道,他听到系统的声音了?

第二天一早,裴渡眼底乌青,满怀心事地问我。

“夫人,我们该启程了吧?”

“昨晚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我恍若未闻,笑着说:“那夫君再为我买一次飘香阁的芙蓉酥吧。”

“出了京城,就吃不到这个味道了。”

裴渡的思绪像是一瞬间回笼,连连点头。

“好,我这就去买。”

自从我答应他接受了林吟霜,他对我的小心翼翼和殷勤,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他对我好,如今却是为了我能容下另一个女人。

我目送着他转身离去。

距离脱离世界还有三十分钟。

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

该告别的人,也已经好好告别。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身体如一片羽毛,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裴渡正巧提着芙蓉酥回来,手中的食盒摔了一地。

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慌乱得不成样子。

“阿婉,阿婉,你怎么了?”

宿主即将脱离世界,身体死亡倒计时,二十八,二十七……他惊恐地抓住我的手,我感受到他明显的颤抖。

“不要!

不可以!”

混乱的声音里,眼前忽然浮现起洞房那夜,烛光摇曳,不敌他目光如炬,指天立下誓言。

这些场景乱红飞去,仿佛还在昨天。

他眼眸坚定,“阿婉,你永远、永远也不能离开我身边。”

我的体温和心跳在他怀中一点一滴消逝,直到彻底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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