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世子的手,一点点掰开。
“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日子,你还没受够吗?”
“堂堂开国勋爵人家,如今被一个贱婢的儿子逼得只能自保,说出来,祖宗们的棺材板怕是都要盖不住了。”
轻蔑不懈的语气激怒了世子,世子抬手就是一拳,我看见,承的嘴角都是血。
他吐干净嘴里的血,抬头看向世子,眼神阴鸷,“表弟,事到如今,你怕得罪左卫侯府,就不怕得罪我?”
“你什么意思?”
“二小姐与庞先生的私情若是败露,她可就活不成了,王府也会被连累。”
他的眼神仿佛淬了毒,阴暗可怖。
“像你说的一样,削藩的第一刀就会砍在你们头上。”
“你!”世子痛苦不已,“毁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承理好自己的衣襟,顺手也理了理世子的衣褶,“二小姐一早就哭闹不肯去北地,她的性子根本吃不了北方边塞的苦寒。她去,我们反倒是要与左卫侯府结仇了。”
“毒疮早破也不是坏事。”
“所以呢?”世子愤而甩开承的手,质问道:“你让父王以祖母为借口将她召回,是预备让她去代替二妹对吗?”
这一句,问的承瞬间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可他依旧淡然,不置可否的反问:“那表弟以为,此事何解?”
“你到底有没有心?表哥啊,她……她不是你所爱的吗?”
我与世子一样,怔怔的追寻着承的答案,可他,却又狠狠在我心上扎了一刀。
“她本来的命运就该如此,我不过,顺势而为。”
“你疯了,你疯了!”世子苦笑的低下头,抬手指向承,“你连她都要舍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要回东宫!”
一语无声,迎春花被风吹得四散,承抬头,看到了站在花丛背后的我。
二十三、
婚期已定,我入了府,就被看管甚严,对外都说我侍候老夫人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