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舍不下，最终只能被一起拖入深渊，前功尽弃。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包好的饼，放在了他面前。
金黄酥脆的外皮，虽然冷了，但香味还在。
“今日是除夕了，出摊的人家不多，唯有南城还有一家开着门。我带过来便冷了，不及你当年给我的那一张热乎。”
承从臂弯里抬起头，盯着那一张饼，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过了明天，我就回北境了，此后余生，我大概都会留在那里。”
“还你了！”我洒脱一笑，起身要走。
承却突然起身一把拉住了我，哀求道：“别走……”
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他一半的眼眸，泪水蔓延而下，这一次，他毫无顾忌的卸下了全部防备。
“我爱你，阿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你了。以前看书上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总以为是笑谈，不过是为见色起意说得好听些。”
“你是孤女，我是皇子，我们天壤之别。从我决定要利用你开始，我尽力将你培养成芷的模样，可你总也学不像。你会赤脚在水塘里捉鱼，你会种花酿酒，会生气会报复，你的身边总有欢欢乐乐的笑声，你那样鲜活，那样生动，你在阳光下酣睡，我在楼台上望了好久……”
他的泪一滴滴落下来，那些不为人知，偷偷藏匿起来的心事，第一次得见天日，却这样的干涩，这样的无力。
他的告白，来得太迟了。
“外祖母给我的锦盒里，除了丰厚的嫁妆外，还有一封信。”
我望着那双漂亮的，曾经让我无比沉沦的眼睛，心里已毫无波澜。
情不知所起，也会不知所终。
“人生的路千万别回头，因为来时做的选择，一旦境遇相同，人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一怔，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作为曾经的储君，面对可能重新回到手里的名位，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再重复多少次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