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让我把这半真半假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声势浩大。
“韩盟无耻,程三爷却是君子。我比不得大姐姐,二姐姐,有人疼有人护,我只能靠自己。手段是不高明,可殿下您教我,身处弱势,该怎么高贵的去搏一番出路?”
鸢看着我,却又像在看别人。
忽而他笑了,“说的不错,身处弱势,是高贵不起来的。”
“但是程望,不是你应该染指的对象。他叔父战死沙场,他的婶娘为保护一城妇孺坚持苦战,等到了援兵,自己重伤不治。北地人并不是天生的敌人,人心才是。”
他指了指我的心口。
他看穿了我,几句话就挖出了我的龌龊心思。
程望的婶娘虽为北地人,却为捍卫我朝疆百姓而死。而我呢,什么也没做,就想用一层血脉来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
此刻,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俯视着我,用一个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想要争不是坏事,但不该怀揣害人的心思。你想要一个好姻缘,好前程,却不该拿你姐姐的未来做牺牲。京城里有的是好儿郎,你的出路不止一条。”
“更何况,我说过了,你喜欢的根本不在这儿,为何要徒劳挣扎。”
我抬眸,对上鸢的眼睛,“殿下,我也再说一遍,阿芷是正嘉县主的女儿,您不能赶走我,就像您不能否认我母亲的付出是一样的。”
我无惧他的威胁,怀疑总归只是怀疑。点破它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有怀疑。我听承说过,太子削藩越来越明显,各地藩王都蠢蠢欲动。
正嘉县主不仅是藩王的女儿,更是和亲的功臣,动她的女儿,就是挑动藩王们如今脆弱敏感的神经。
这就像阿爹捕猎,猎物近在咫尺,反而要耐心谨慎。
所以,我赌他不会,也不敢这么做。
鸢的眉眼舒展开,他眼中的星光一瞬绽开。
“你很有趣,有欲望有野心。”
“记住我方才的话,否则,杀你的刀很快就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