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可能会夭折。”
又一个噩耗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击垮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外婆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外公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保大!”
外婆颤抖着声音,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声音里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与疼爱。
可奶奶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喊出:“保小!”
这两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这紧张悲痛的氛围中,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两边的争吵声瞬间响起,而爸爸和爷爷还沉浸在这接二连三的噩耗中,呆立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心中的愤怒、担忧和绝望如火山般爆发。
我用力挣脱开束缚,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窒息,一旁的医生见状,急忙叫我出去。
我却愣住了,目光直直地落在手术台上的妈妈身上。
她面色苍白如纸,半眯着眼睛,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幺幺,幺幺……”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如此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她努力地伸出手,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我如梦初醒,几步跑过去,紧紧地牵住她的手,泪水汹涌而出,比任何话语都先表达出我内心的痛苦与悔恨。
幺幺?
听到这个称呼,我的心猛地一揪。
对啊,妈妈是三十六岁那年才学会织毛衣的,而现在她每天那么忙碌,明明还不具备织毛衣的技能。
可我却一直没有察觉,我怎么就这么傻呢?
“妈!
妈……我太傻了,我……”我哽咽着,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话也说不完整。
她艰难地喘着气,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那掌心的温度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幺幺,不…不怪你。”
“妈,不生了,不生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哭着哀求道,此刻我只希望能立刻带妈妈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虚弱却又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开口:“你是妈妈的孩子,永远都是。”
妈妈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在这充斥着紧张与焦虑的手术室里,每一个字都像是她拼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医生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