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舅舅凭借读书有了出息,所以她一直对我的学业寄予厚望,总是叮嘱我要好好学习。
我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地问道:“林晓英,你的孩子……如果为了读书离你很远,你会伤心吗?”
问出这句话时,我的心里满是遗憾与愧疚。
妈妈听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读书才有出息,我的孩子一定要好好读书。”
她静静地凝视着我,口中喃喃低语,我竟分不清那话语究竟是说给我听,还是她心底对未曾谋面的孩子的倾诉。
望着她,我的眼眶不自觉泛起泪花。
昏暗的灯光下,妈妈刚刚完成了酸菜的腌制,那双手还带着酸菜的酸香与汁水。
她总是这样,整日忙忙碌碌,好似永不停歇的陀螺。
后来妈妈让我陪她去城里,我问她做什么,她带我到了一个小摊位,原来她要祛痣,那时候城里也没有什么正规的美容店,我就一起陪在等在小摊位上。
她脸上只有两颗黑痣,但妈妈好像有点介意,我不忍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妈妈嗔怪一声。
“你也是个爱美的小女孩儿呀?”
我拿她打趣儿。
在餐馆帮工的第五天,我终于拿到了工钱。
本应是十块钱,可老板满脸嫌弃,说我做得不好,硬生生扣掉两块。
我满心委屈,却连争吵的勇气都没有,默默接过那八块钱,径直奔向商店,买下了那双心仪已久的小皮鞋。
老板随手递给我一个塑料口袋,我小心翼翼地将用油皮纸包好的小皮鞋装进去,满心都是即将给妈妈惊喜的雀跃。
天气逐渐转凉,我穿得单薄,走在路上,只觉一阵一阵的头晕,可一想到妈妈收到礼物时的神情,脚步便轻快起来。
远远地,我就瞧见妈妈打着灯,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伫立在外婆的小院儿里等我。
那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影,我的嘴角上扬,小跑着朝她奔去,迫不及待地喊着:“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妈妈的眼角瞬间泛起泪花,记忆里,除了在手术室的那次,我从未见过她这般饱含热泪。
我深知,在那个陈旧的年代,妈妈的命运早已被传统观念所裹挟。
倘若她不嫁给爸爸,也会有另一个所谓的“爸爸”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会被邻里街坊戳着脊梁骨,骂作不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