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但起码...不是电信诈骗。
大失所望。
我很顺利地取完酒。
顾念归也顺利与这边的线人完成交接。
老板说前门人太多，送我们从后门出去。
可不巧，我们于拐角处撞见了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程业。
上次遇见的男人神色玩味，气焰嚣张：“程哥，这不是上次那个小少妇吗？”
“还带着一个小白脸...”顾念归攥紧我的手，只一瞬间又松开了，将我护在身后，走上前去。
我怕他做什么傻事，想抓住他的衣角，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顾念归满脸堆笑，从怀里拿出一把钞票，挨个分给在场的人。
见者有份。
程业眼皮微抬，眼里似有怒火在燃烧。
我第一次明白高丽卡那句“你会害死人的”是什么意思。
饶是受过训练，我和顾念归都太年轻...太刻意了，很容易露出破绽。
顾念归浑不在意。
他解下自己手上那只价值不菲的名表，隔着老远递给程业。
“先生。”
“我和夫人来这里度假，过几天就走，不想在贵地惹什么麻烦。”
“初次见面，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程业示意身侧的男人接过，他嗤笑道：“程哥缺你一只表吗？”
“把酒给我。”
我忙不迭上前将怀里这只烫手山芋递给他，又把顾念归拽回我身边。
只一瞬间，瓷坛破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几乎是同时，男人叫住我们。
“等等。”
“程哥让你们走了吗？”
我强忍住身体的颤抖，转身。
满地碎片和酒水，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
七年的光阴化为泡影。
我死死咬住下唇，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男人松懈下来，附在程业耳边嘟囔几句。
“程哥，这俩人看着笨笨的，不像...”他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嘴上却不饶人。
“非常时期，万事小心为上。”
我第一次能正眼瞧程业，他眸光清冷，不带一丝情意。
男人点头哈腰，欲把我们扣下来。
“走吧。”
程业忽地施舍似的丢下两个字，顾念归如蒙特赦，脚下生了风火轮，飞快地拽着我回到旅居地。
一直到那扇门重重地关上，他方才松开我的手。
我终于是没忍住，埋在枕头里低声抽泣。
顾念归小声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