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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打扰他，我挥手告别。
“山玥。”
隔着茫茫人海，他叫住我。
周围行色并不匆匆的人停下来，驻足观望。
可惜，不会有电视剧里的情感大戏。
“再见。”
他的话音随着我的脚步一起落地，很快湮没在人群里。
14尾声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初春清晨。
小狸花窝在墙角晒太阳。
山玥正在打理院子里的花草。
她有别的心事。
几名濒临挂科的学生给她发了几句“老师，菜菜，捞捞”，配上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她就心软了。
可打开他们的卷子，横竖看了好几遍，又实在没有她努力的空间。
同事兼领导为她介绍对象，言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在校庆上对她一见钟情，想给学校捐款。
山玥的逻辑学学得不好，怎么也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
她只知道，最后一句要划重点。
...她叹口气，觉得还是浇花容易些。
蔫吧吧的花草经过她的灌溉，成功进入垂死挣扎的边缘。
顾念归和两名警察敲响院门。
“来了。”
她丢下喷壶。
他们捧着箱子进来了。
太客气了，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她搓搓手，嘴里说着客套话，面无表情地接过箱子。
“他呢？”
“...”没有人回答她。
“水寒他没有什么亲人了。”
“所以他的遗物...我们想着，应该由你来保管。”
“哦。”
她麻木地点点头。
今天的阳光，着实不该那么好，刺得人眼睛发疼。
箱子里面是蒋水寒的衣物和勋章，整整齐齐地码在一块，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你们把他的衣服洗了？”
没有人回答她。
阳光下他们的脸变得晦暗模糊。
她连他们的口型都看不清。
有个人对她点点头。
世界开始颠倒，旋转，扭曲，她跪在箱子边，大口喘气，用嘴呼吸，试图将自己从窒息的边缘拉回来。
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
豆大的泪珠滚落到地上，一颗又一颗，裹挟着泥土，逐渐变得浑浊不堪。
“你们...怎么把他的衣服洗了？”
她的嘴唇艰涩地一张一合，终于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是想，再闻一闻，他的味道。
15 番外 蒋水寒蒋水寒24岁之前的人生，几乎没有任何烦恼。
他家境优渥，父母恩爱，还有一个总是保护他的哥哥。
最令他感到幸运的是，他遇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