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梅青时裴序临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妻】梅青时裴序临 番外》,由网络作家“爆炒小龙虾虾虾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宅间的儿女私事未占的过半分。楚氏不信这番话是他自己想说的。定然是柳姨娘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才让宁翊有了这番话。宁翊自知道瞒不过楚氏,也没打算瞒,便也老实点头。“柳姨娘怀着身子,她这些日子来安守本分,从前她未曾向儿子讨要过什么东西,那日说起自己身份低微,从前不得什么见识,儿子便起了这心思。”果然是这小狐媚子。楚氏了然。“我就知道定然是她在你面前说的,怎的有这般心思没见柳姨娘直接来我面前说与我听。”楚氏脸色不太好看。宁翊无奈,玩闹般的半笑道:“想来是母亲看起来过于威严,姨娘胆小,故先同儿子说了吧。”打胡乱诌的一句话。楚氏听的心里直翻白眼。就这拙劣说辞,儿子竟也信。直接越过嫡妻在丈夫面前搬弄是非的女人楚氏年轻的时候见过不少。哪还能不懂柳...
《【臣妻】梅青时裴序临 番外》精彩片段
后宅间的儿女私事未占的过半分。
楚氏不信这番话是他自己想说的。
定然是柳姨娘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才让宁翊有了这番话。
宁翊自知道瞒不过楚氏,也没打算瞒,便也老实点头。
“柳姨娘怀着身子,她这些日子来安守本分,从前她未曾向儿子讨要过什么东西,那日说起自己身份低微,从前不得什么见识,儿子便起了这心思。”
果然是这小狐媚子。
楚氏了然。
“我就知道定然是她在你面前说的,怎的有这般心思没见柳姨娘直接来我面前说与我听。”楚氏脸色不太好看。
宁翊无奈,玩闹般的半笑道:“想来是母亲看起来过于威严,姨娘胆小,故先同儿子说了吧。”
打胡乱诌的一句话。
楚氏听的心里直翻白眼。
就这拙劣说辞,儿子竟也信。
直接越过嫡妻在丈夫面前搬弄是非的女人楚氏年轻的时候见过不少。
哪还能不懂柳氏心中所想。
也就只有她这个面对女人时脑子就会变得不太好使的长子才肯信了。
眼见着楚氏脸色不愉,宁翊便知道母亲心中应该是不赞成此事的,他想自己答应时的话来,便只得再次开了口。
“母亲,柳姨娘她…”
“哎呀,行了行了,你也莫要再说,此事我已知晓。”她不耐挥了挥袖子。
宁翊见状终于露了笑容,“既如此,那便多费心母亲了。”
宁翊这趟差事来的突然,梅青时听闻之后连被楚氏训斥之后的那丝郁闷也没了。
心情颇为畅快,用过晚膳回房后便吩咐下头的丫鬟为宁翊收拾起了行囊。
成婚第二天宁翊走之时不是梅青时命丫鬟替他收拾的行囊,那会儿她一个人在新房,听着外面下人往来的动静,心中有些不舍。
时隔几月,梅青时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境居然变化的如此之快。
现在听闻宁翊要离开,梅青时只觉得心中松快。
这人回来总共没多少时候,但楚氏因宁翊说教她一事细数下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现在这人走了,至少子嗣这一事楚氏能短暂的消停些时候。
人都不在府中,总找不到宁翊不回房的借口来训斥于她了吧。
梅青时没发现自己的欢喜已经溢于表面,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宁翊站在她面前突然出声,“你很是高兴?”
梅青时一愣,随即又笑,“夫君是何意思,青时不甚明白。”
又来了。
又是这句‘你说什么,我不甚明白’。
宁翊心中平白涌上一波无力。
母亲今日有一句话问的很对。
回来这几日宁翊也在想。
他当初是为何起了去救梅氏的心思。
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也已经将人的娶了回来,那宁翊便没再想过和离之事。
柳氏之事实属意外,宁翊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直接弃柳氏于不顾。
因柳意一事,宁翊自觉对不住梅青时。
此番归家他有弥补之心。
只是每每一有亲近之心,梅氏便表现的奇怪异常。
三番两次下来,宁翊若是任然察觉不出,便枉费活了这么些年。
他也不知梅氏是因何如此。
常听人道女郎心思难猜,他便直接问。
可无论如何,梅氏便总是那一句,‘夫君是何意思,青时不甚明白。’
面对堆积成山的公务宁翊不曾感受过的心累,如今在梅氏的身上感受到了。
避雷,作者菜鸡,节奏慢,流水账,不好看勿喷,比心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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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天气正好。
一夜春风过,宁国公府扶云院内玉兰开的正盛,一抹幽香充斥整个院子。
十字如意纹的窗棂半开,让这一抹幽香顺着缝隙飘入室内。
窗外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却是叫得梅青时心烦。
一只如白玉无瑕般雪白纤细素手从黄花梨拔步床内搭出,紧接着一道满带浓浓困倦的嗓音传来,“什么时辰了?”
早已等候在外的小丫鬟凝春闻言撩开低垂的帷幔,小心将她扶起回道:“回夫人,刚过辰时一刻。”
暮春时节雨纷纷,梅青时不乐意离开温暖的被窝,但也知道自己不得不起。
小丫鬟一边服侍一边拧着一双细眉担忧的看向主子,“夫人脸色怎的这般不好?可是昨天受了凉着了风寒?
梅青时一身雪白寝衣,长发披散,一张如玉小脸却是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难看的厉害。
她嘴角扯了一抹淡笑,“无碍,我这身子向来都是这般。”
病怏怏的,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了。
凝春看着主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道:“夫人就知道诓我,要不是昨夜夫人贪恋雨景,何至于脸色这么难看。”
凝春打小便伺候她,两人相伴着长大,同她的情分非同一般,言语间少了几丝顾忌。
梅青时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笑容,眉眼浅淡,整个人温柔的如一枝淡白梨花。
她到底没反驳凝春的话。
昨日下了一场春雨,雨打庭园芭蕉,别有一番景色,她便在窗檐下多坐了一会儿。
怎料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昨夜晚间便浑身不舒坦。
她身子向来不好,是自小打娘胎里带来的弱症,郎中也具体诊不出具体是什么毛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汤药不断,成日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被扶着在桐木妆奁前坐下,看着铜镜里自己憔悴不已的面容,梅青时闭上眼,吩咐道:“绾个素净一点的发髻,上点淡妆。”
凝春心灵手巧,知她心意,三五两下便给她挽好了发,簪上两根玉簪,另一个小丫鬟凝秋也适时取来了衣衫,服侍她上了身。
浅紫色交领上袄配月牙白织金马面,外搭百蝶戏花披风。
一身素净温婉的打扮却难掩其姿色。
凝春同凝秋两个小丫鬟看着自家主子难掩眸中惊艳,半晌都没挪开眼睛。
梅青时对这两丫头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她笑了笑,由着丫鬟替她披上斗篷,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小手炉揣在手上,领着两个丫鬟便往正院去了。
宁国公府是名门望族。
老宁国公随着祖皇帝南征北战打下如今的江山,作为实打实的开国功勋,得祖皇帝恩德加封宁国公,作为开国诸爵中品级高者之一,一时之间风光无二。
即便后来随着年号更迭,在朝威望远不如前,但依旧是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也不容让人小觑。
只是这样的望族向来都是规矩颇多。
每日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
现任宁国公宁邵膝下共有子女六人,其中与嫡妻楚氏膝下共育一子,其余两子三女皆为妾室所出。
梅青时嫁的便是宁邵与楚氏所出的嫡长子,宁翊。
楚氏出身名门,作为宁家当家主母,极重规矩。
梅青时今日出门晚了片刻,到正房时已然晚了旁人几分。
进屋瞬间满堂欢笑声戛然停止,主仆三人神色如常走了进去。
“儿媳请母亲安。”一路匆匆而来,梅青时只觉胸口憋闷,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在凝春的搀扶下稳稳的朝着楚氏行礼问安。
宁国公夫人看向这个姿容绝艳的亲儿媳,眉头微皱,语气不咸不淡,“起来坐吧。”
宁国公府家大业大,宁邵一妻两妾,三子三女,三个庶出女儿年纪还小,尚待字闺中,大公子宁翊同三娘王氏所出的二公子已成了婚,只余一个尚未弱冠的公子还未成婚。
这媳妇,庶女连同妾室满满当当占了大半个屋子。
满屋寂静待到楚氏出声才重新活跃起来。
二公子夫人江氏头一个上前来拉住了梅青时的手,“哟,嫂子脸色怎的这般难看,可是昨夜未睡好?”
江氏从嫁进宁家便是这八面玲珑的性子,无论待何人都是一副热忱的模样。
即便是向来便不喜庶子庶女的楚氏对这江氏也比其他人多几分和颜悦色。
梅青时不喜与人亲近,不动声色抽出手,抿出一抹淡笑,“无碍,只是前些日子风寒未愈,多谢弟妹关心。”
说话间,喉间泛起一阵痒意,梅青时强撑着待说完便用帕子掩着轻咳了两声。
江氏没察觉她的躲闪,只看她病怏怏的样子眼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不着痕迹远离了半步,“嫂子体弱,还得多注意身子才是,大公子即将归家,看你身子不爽怕是该心疼了。”
此话一出,房中多了几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梅青时却无暇顾及,她浑身一震,淡然的脸庞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欣喜,“郎君要回来了?”
江氏闻言一顿,“大嫂不知大公子即将…”话至一半,江氏才反应这话不妥,堪堪闭嘴看向上座婆母。
国公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抬头看她:“忘了同你说了,前些时候子言来了信,再有半月便归家,算下来就是这几日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吧,你同子言成婚他便奉皇命外出,如今人回来了,夫妻之间你该多上上心才是。”
可你瞧你方才的话,那是对主子应有的样子吗?!若是传出去,不止你,你让娘子怎么办?”
两人从小便一起伺候一个主子。
也算是相伴着长大。
两人私下以姐妹相称,凝秋稳重,少不得在平日里提点着性子活泛的凝春。
自从这桩婚事成了,她们跟着梅青时进府之后,凝春对宁翊的不喜几乎放在了几人的明面上。
在外不显,在内凝秋却知道。
尤其是自从这府上添了这么一位柳姨娘之后。
方才的话当着梅青时或许是头回,但私下却不是。
“我难道说错了吗,郎君新婚夜未曾同娘子圆房便是没将娘子放在心上,新婚第二日便走,一去三个月,回来带了个美娇娘,肚子里还揣了个小的!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娘子!!”凝春倒是越说越气。
“娘子这般好的人....”
凝秋见她越说越过分,忙伸手扯了她袖子一把,“行了,知你心思,但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注意点分寸,也就是跟了娘子这个性子好的主子,若是换成旁的,听了你这话,转头便能将你发卖了。”
寻常娘子就算同贴心伺候的婢女再亲近,但若是听了旁人这般说自己夫君,那恐怕也是不喜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来,凝春更气了,“我自是知道娘子好,娘子若不好,当初咱们说不准早都被卖了,可就是因为娘子太好,配了这般一个夫君我才觉得不岔。
娘子这般好的人,合该是让人捧在心尖不容受一丝委屈才是,哪能像如今这般。”
当初梅青时日子过的难。
爹娘没什么东西留下给她。
即便有,那为数不多的也被江家拿了去。
缘由便是念她年幼,暂替她打理。
在江家两位老的在世之时,这缘由或许是真的。
但在二老去世之后,这缘由便成了虚无。
此事再无人在江家提起。
梅青时知晓此事,但却不知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东西。
昔日她懂事之后,也在舅母江余氏跟前拐弯抹角提起过此事。
皆被江余氏一番说辞含糊过去了。
事后又拐弯抹角的说起梅青时在江家这些来的吃穿用度和看大夫抓药的银钱来了。
那意思便是,这么些年,江家供了她一个外姓女吃穿已经费了不少银子,当初那些东西早已替了这些年她所用的银子。
她识趣便不该再说起此事。
梅青时有口难言。
而除了那些东西,凝春和凝秋便是江容善留给女儿唯一的东西了。
江容善从前特意为女儿挑选的贴身丫鬟,两个丫头买回来身契便放在了女儿的妆匣里。
后来去了江家,江府伺候的下人众多,舅母江余氏许是也瞧不上这两个丫头,也没过问过身契的事。
只是梅青时自己身边的丫鬟,月例银子便由梅青时自己支出。
后来江老夫人过身之后,江余氏暗地里克扣梅青时的用度。
她自己也过的艰难。
两个丫头的身契在手,只要梅青时想随时便可以将两人发卖出去。
发卖无罪奴婢传出去纵然不好听。
但这些个府上私底下的各种腌臜事可不少,私底下去办谁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过是两个奴婢的事而已。
只要是有卖身契的下人,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多的就是再次发卖的。
不同于别的郎中的字迹潦草,他的一眼便能让人看清写的是什么。
梅青时自小便是个药罐子。
久病成医。
一些寻常药材的药性她都能识得三分。
前几味药材确有安胎补身之效不错,只是这最后一味...
梅青时眨了眨眼,收回目光,捏着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
将两张方子递出,沈昭便起身同国公夫人告辞。
待人走后,楚氏便也打发了两人。
“药我会吩咐下头的下人每日煎好端来,无事你们先下去。”
若是别的事楚氏才懒得过问的这般详细,也就只有关乎长子子嗣的事方才能让她上些心。
许是怕她们自己不上心,便索性留下方子,每日派丫鬟送药即可。
梅青时也懒得操心这些事,不想继续待在这,一礼后便出了门。
柳意紧随其后,待出了门,离了楚氏的视线,她伸手将梅青时拦了下来,“姐姐,你等等。”
梅青时转过头淡淡看她,“何事?”
柳意看着她,突然问道:“姐姐可是于那沈太医相识?”
梅青时一愣,随即莞尔一笑,低头状似不经意间垂眼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随后才道:“不曾相识,妹妹为何有这般问题?”
美人含笑,最是动人。
即便同为女子见之也不例外。
柳意见她笑,愣了一瞬。
片刻才回过神,不知该如何说。
“少夫人安好,柳姨娘安好。”今日运气好,在楚氏手底下逃过一顿板子的香云早已候在了门外,见两人出来忙迎了上来,对着梅青时草草福了福身之后便站去了柳姨娘身边。
那着急上下打量柳意的模样,活像怕柳意刚在里头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不知道怕是以为两人主仆情深厚。
梅青时懒得继续搭理两人,也不计较香云对自己的失礼。
神色平静的对着人点了点头,抬脚就走。
凝春见不得一个丫鬟都敢轻视与自家主子,心里愤愤不平,“主子也是性子太好,由的什么人都...”
“慎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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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厢两人却不像在梅青时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回到望云堂侧房,香云便松开扶着柳意的手,关上门,急匆匆的道:“怎么回事?那太医没跟你把脉?”
柳意失神般的透过窗柩看向外面的天。
今日天气不好,灰蒙蒙的。
同她随着宁翊上京,母亲在狭小的院子里送别她那日一般。
回过神,她才扯着笑容道:“那太医没有同我把脉。”
听闻此话,香云松了一口气,又忙追问:“为何那沈太医又没同你把脉?”
柳意没看她,随意扯了个借口,“那沈太医此次专门为少夫人所来,许是赶不及,没有同我把脉便回去了。”
香云半信半疑,“当真?”
柳意:“我骗你作甚?若那太医真给我把了脉,你以为你我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此处?”
香云这才信罢。
“那太医可有说少夫人什么?”
柳意看着追问的香云,心里无故泛起一阵疲惫,“没什么,只说了少夫人的身子需要调养。”
香云不满她这话,皱了皱眉,“没什么是什么,话都说不甚清楚。算了,想来那梅氏身子也不是个什么好的,那太医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这样病怏怏的女子怎配伺候郎君。”
柳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香云也不管她是否回应,自顾自的又接着道:“这事不能再拖了,今日是运气好,若是再有下次,被夫人发现你肚子是假的,压根就没孩子,你我都得完。”
这三月差事忙碌,新婚夜红盖头下那张如画般让他惊艳的面容也渐渐被他淡忘。
新婚夜他尚且不知如何面对人,如今他归来又带了柳氏,却是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人了。
见他低头不语,楚氏便知儿子这是已然被自己的话所触动,“母亲虽也知道你不喜欢扶云院的那位,但她始终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妻子,可不喜是一回事,夫妻一体,既已娶了她,便不可如此羞辱于她,你在新婚三月便要娶平妻,传出去外面的人会如何在背地里笑话她说她闲话你可知?
她是你的正妻,笑话于她便是打你的脸。
况且寻常女子有几个能受得了这般的屈辱,若那梅氏心性不佳,她身体本就不好,到时伤心个好歹出来,你可知咱们宁国公府会背上什么骂名?”
只怕到时上京传的便是宁国公府逼死正室了。
这都还是在上面那位不知晓的情况下。
若是叫陛下知道了此事,恐怕儿子这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的官职怕是也做到头了。
往严重了想,到时候陛下一气之下将儿子流放三千里去当个七品芝麻官,楚氏想自己到时怕是哭都没地哭去。
跟柳意比起来,楚氏宁愿笼络住儿子心的是那梅氏。
至少儿子同那梅氏夫妻恩爱的话,别人说不得还得夸赞宁翊有情有义。
被母亲一通说,宁翊动摇了之前下定的决心。
楚氏趁热打铁,“反正娶柳氏做平妻的事绝不可能,我不同意,你爹也绝不可能同意,而且就算是纳妾,在这个关头也不可,不过事情既已发生,你对那柳娘子也有意,便将人送出府,在外给她找个宅子,待到时机合适再纳了便是。”
宁翊捏了捏眉心,抬眼看楚氏,“阿娘是想让柳娘子做我的外室?”
自古男人便是三妻四妾,那些高门大家里的公子哥些在意颜面,最多只在家中纳上一两个妾室,只是表面上是如此,但私下是什么样的又有谁知道。
那些好色之人怕是外面多的是红颜知己,外头的宅子里养了多少个可能自己都数不清。
只是没捅到明面上来,便不作数。
不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楚氏本还看不上这些腌臜事,宁邵虽在家纳了两名妾室,但在她的看顾下,倒是没学那些人去外面养,只是楚氏也没成想有一日居然自己会推着自己儿子去做这种事。
只是除了这个法子,楚氏尚且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只要将柳氏放在了明面上,那儿子的清誉便肯定会受损。
楚氏行事一切肯定皆以儿子为先。
“出此下策,只能如此,除非子言你有更好的法子。”
楚氏也头疼的紧,她想,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算计于她的孩子。
前一个还没走,第二个便又来了。
宁翊捏了捏眉心,答非所问,“时辰不早了,此事容儿子想想,既无旁事,母亲便尽早歇息吧。”
楚氏轻轻摆手,知道儿子是个有主意的话,话点到为止,没再扯着不放,“你连日赶路也已劳累,早些回去歇息吧,那柳氏阿娘已经让人安排了住所,你不必担心,今日之事梅氏心中怕会多想,你去扶云院之时好生安抚一下罢。”
“儿子知晓了,阿娘早些休息,儿子明日再来同阿娘请安。”宁翊没应这话,只轻轻颔首,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
刚出正房,宁国公身边伺候的人已经等在了门外,一见他出来,便立马低着头上前同他行礼,“大公子安好,公爷请您上书房一趟。”
一见到人,宁翊便心中有数父亲是为何事而来。
不出所料。
待他一到书房,宁邵便放下手中狼毫,一双虎目抬眼看他。
半晌,他才道:“听说你今日回府之时带回了一个小娘子?”
宁翊敛目,拱手道:“是,父亲。”
宁邵作为一家之主,行事没有妻子那般委婉,见儿子承认,随即便直言道:“我不管你是因何将这小娘子带回府中,但子言你从小聪慧,知进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知道的。”
宁翊听罢,躬身垂首,缓缓道:“儿子知晓。”
见长子眉眼间镇定,便知他心有主意,宁邵没再继续说,转了话题,问起了他这三月间所办的差事。
宁翊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
宁邵又道:“今日回京怎未先去宫中复命?”
“陛下体恤臣子途中劳累,特恩准儿子先行回府休整,明日再前去复命。”
宁邵听完,心中已是了然。
先帝裴启志不在江山,作为一个皇帝却志在游历名山大川,更是成日将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之语挂在嘴边。
若说先帝昏庸,倒也算不上,他不曾暴戾无度,也不曾沉浸美色。
可他沉浸的却是名山大川之美。
曾数次说出若他是个等闲人家的郎君必定从心所欲,去行万里路。
唯恐别人不知晓他无心皇位。
而当今太上皇虽是个英明君主,文韬武略英明神武。
可这唯有一点不好的却是不好女色,自娶妻之时身边除妻子之外再无一佳人。
弄了个子嗣单薄的下场。
众朝臣只能咬着牙扶了心不在皇位上的裴启上了位。
挺了几年,终于等到皇长子裴序临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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