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了这光洁的地面,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自己是一个闯入者。
售楼小姐身上飘散着浓郁的香水味,那股香风对于我这个在充满机油味车间里待惯了的人来说,有些让人难以忍受,就像一根尖锐的针,直直地刺痛我的鼻腔,让我感到一阵不适。
售楼小姐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那笑容看起来热情无比,却又让人感觉有些虚假:“先生,这套 89 平户型是最后一套了,性价比特别高。
周边配套设施齐全,交通也便利,以后升值空间很大。
您要是买了,绝对是稳赚不赔。”
沈月欣穿着那双细得像牙签一样的高跟鞋,在样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计算器,计算着她心中那个豪华的未来。
她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着:“主卧要放一个精致的梳妆台,最好是那种欧式风格的,要有雕花和镜子,看起来既华丽又优雅;阳台上得摆一个按摩浴缸,忙碌一天后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个澡,放松一下身心,享受片刻的宁静;卫生间要干湿分离,最好再装个智能马桶,这样才方便又卫生,还得有恒温加热功能,冬天也不会觉得冷。”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仿佛已经住进了这个豪华无比的家,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她似乎忘记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忘记了我们的现实处境是多么的艰难。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描绘着未来的家,心里却满是无奈和沉重。
这个所谓的家,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每一个要求都像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想着家里为了彩礼已经四处借钱,负债累累,如今还要背负巨额房贷,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以后的生活该何去何从,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森林,找不到出口。
回到出租屋,我疲惫地瘫倒在那张小床上,身心俱疲。
手机突然震动,是父亲发来的语音。
我按下播放键,父亲那疲惫不堪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阵阵剧烈的咳嗽,每一声咳嗽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涛,猪圈改的彩钢板房能住人,要不把婚房就先安排在那儿,等以后有钱了再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