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来不曾有过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都成了遥远的过去,如同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情人节那晚,厂区的路灯昏黄黯淡,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疲惫不堪的老人,散发着微弱且不稳定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她站在我面前,把那部闪闪发光的苹果手机举到我眼前,娇声撒娇道:“抖音上说,爱你的男人会清空购物车。”
屏幕散发的蓝光映着她贴满亮片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那一刻,我竟觉得她如此陌生,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比厚实的屏障,这层屏障将我们曾经的亲密隔绝开来,让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紧接着,她又漫不经心地说:“这款古驰酒神包预售,才两万四。”
那语气,轻松得仿佛两万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随手就能拿出的数字,可我心里清楚得很,那是我辛辛苦苦好几个月的工资,是我无数个日夜在这嘈杂车间里拼命劳作换来的,每一分钱都饱含着我的汗水和疲惫。
我当时心里虽然苦涩得如同吃了黄连,但还是强颜欢笑地答应考虑,想着只要她开心就好,可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靠着微薄工资生活的流水线工人,忘记了我们的生活并不富裕,每一分钱都来得无比艰辛,我们为了生活在努力挣扎,为了那一点点的幸福在努力奋斗。
次月发薪日,我怀揣着那微薄得可怜的薪水,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工厂大门。
我只想快点回到那个狭小却能让我暂时放松的出租屋,好好地睡一觉,让自己疲惫的身心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忘却这一天的疲惫和烦恼。
刚要抬脚离开,就被沈月欣像一堵墙一样拦住了。
她新接的睫毛又长又密,像两把夸张撑开的黑伞,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忽闪忽闪的,可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曾经看向我时的温柔与爱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急切,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个她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要不让你爸妈把老宅抵押了?
现在搞新农村建设能贷款。”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强硬得就像在下达一道必须执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