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大家。
这天天气有点闷热,我走出了监狱的大门,忍住回头的冲动,想起监狱里老人说过的:“出了大门,往前走,不要回头。”
一群白鸽从头顶飞过。
大门外,只有父亲孤单的身影,他佝偻着身子,身上的衣扣系错了位。
见到我,他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春儿啊,都过去了。”
回到家,客厅里妈妈的黑白照片那么地刺眼。
照片里她梳着利落的头发,穿着白衬衫,嘴角微微上扬。
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缓缓燃烧。
旁边还放了一些百日祭用的贡品,5双红筷子也整齐地摆在一边。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孝,我做错了,我不应该。”
爸爸紧紧搂住我,泪水滴落在我的后背上,“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错。”
他把我扶起来,倒了杯水给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转身进了厨房,准备起午饭来。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看着每一处都有妈妈装扮的影子。
日历上的6月6日打了个钩,一旁边写着:“接春春”。
我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晚上,我爸给我拿来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还有一件红色的薄衫,“你妈妈说,不论你啥时候都出来都有得穿,能去掉一身晦气。”
我紧紧抱住衣服,闻到了刺鼻的樟脑丸味。
妈妈一定早早就买好了,只等着我回家。
一连几晚,我都睡不着。
我爸的鼾声从隔壁传来,混着挂钟的滴答声。
我摸黑爬起来,坐在桌旁,上面摆着我初中时用过的本子,最爱看的书,都被仔细地收好。
我拿起日记本,翻看曾经的记忆,我用蓝墨水在本上写着:“家门前的槐花树开了,妈妈带我摘槐花,烙饼吃。”
我拉开抽屉,发现了一个铁皮铅笔盒。
打开一看,里面装了好几张汇款单存根,收款人全是我。
最早一张是2001年9月,附言栏上写着:“天冷加衣”。
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睡,满脑子里都是跟妈妈相处的点点滴滴。
没人会比妈妈,更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在家里待了2个月,我妈走后,早餐摊就关了。
我每天陪我爸买菜、做饭,大多数的时间我们并不说话,但感到非常安心。
8月底的一天,我找出了一个编织袋,将随身的东西装好。
收拾衣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