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那天晚上,我坐在窗边。
华姐过来,递给我一个槐花饼:“阿芳刚做的,热乎的,吃点吧。”
如今已不是产槐花的季节,不知阿芳从哪儿淘来的。
我接过饼,咬了一口,甜得发苦。
“仰春,”华姐轻声说,“你做得对。”
我点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我知道。”
这条路很难走,我也要走下去。
那之后,我会给狗剩打钱,可他从来不回复。
但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毁掉什么。
27之后3年里,我每个月都会给狗剩打钱。
偶尔通个电话,但他对我仍然不冷不热。
2013年,我突然收到了狗剩的短信:“妈,我要结婚了,你来吗?”
我欣喜地盯着手机屏幕回道:“来,当然来。”
华姐提醒我:“小心有诈,毕竟那家人还都在村里。”
春燕却说:“去,必须去!
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新生手工作坊’的排面!”
“你去那的时候15岁,现在都36了,你怕啥?
再说了,还有我们呢!”
我看着周围的其他人,大家都点头同意。
打定主意后,我着手安排车辆和住宿,华姐和春燕执意要陪我去,我没再推辞。
狗剩的婚礼,就在村里办,流水席放了好些桌。
狗剩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出来迎我:“妈,你来了。”
这是过去这几年,我第一次听他喊我“妈”。
狗剩扯住我的手:“进来说吧,都在等你呢。”
一进堂屋,赵永贵的大哥和表兄弟坐在一旁,桌上放着褪色的结婚证。
看这架势,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赵永贵的大哥说:“弟妹,这么久没回来了,快不认得家门了吧,你看你儿子都娶媳妇了。”
我听赵老大说话,胃里一阵阵犯恶心,转身要走,狗剩却堵在我面前:“妈,你签个字,咱们还是一家人。”
他展开一张泛黄的纸,是1992年的“结婚协议书”。
“你骗我?”
我盯着狗剩的眼睛,本以为他长大了,能够理解我,可我还是想错了。
狗剩让我撤销对赵家人的起诉。
“你非要这样吗?
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家?”
我反手甩了狗剩两个耳光,抄起“结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这是卖身契,不是结婚证!”
“我以为,你长大懂事了,就能理解我的遭遇。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