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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躺在床上，咳嗽声断断续续，她放下东西，匆匆烧水喂药，动作机械得像个木偶。
门吱吱响着开了，李明走了进来，掏出一支烟点上，烟雾很快弥漫在逼仄的房间里，呛得孩子咳得更厉害。
小芳回头瞪他一眼，声音压得低沉却藏不住火气：“孩子烧了一天，你就没想过早点回来帮帮忙？”
李明皱起眉，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语气冷冰冰地回：“我忙了一天，累得要死，你能不能别一回来就烦我？”
他用力掐灭烟头，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嗒”声。
小芳攥紧手里的毛巾，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声音微微颤抖：“忙？
你倒是说说忙什么？
孩子病成这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李明冷笑一声，斜眼瞥她：“我忙工作，忙赚钱养家，你懂个啥？”
他的手指又在桌上敲得咚咚响，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小芳气得胸口发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陡然拔高：“养家？
你眼里有这个家吗？
你整天抽烟喝酒，孩子咳成这样你都不管！”
她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李明猛地站起身，眼神阴冷，低吼道：“你吼什么吼？
孩子病了怪我？
是你没照顾好！”
他伸出手指直指小芳，手抖得厉害。
小芳愣了一瞬，眼泪刷地涌出来，手指攥紧围裙，指甲掐进布料里：“你说什么？
是我没照顾好？
那你呢？
你在外面干什么去了？”
李明咬紧牙，声音低沉却像刀子：“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以为容易？”
小芳冷笑一声，嗓子哽得发疼：“拼死拼活？
为了当个小组长，连工友都卖了，这就是你的拼死拼活？”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下来，李明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沉得吓人，手指攥成拳，低声逼问：“你说什么？”
小芳知道自己失言了，可箭在弦上，她索性咬牙吼道：“别装了，老陈的事大家都传开了！
你为了往上爬，把他卖给了厂长！”
李明怒火彻底爆发，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窗户嗡嗡响：“谁跟你说的？
老张那混蛋？”
小芳抱起孩子，眼泪淌过脸颊，声音颤抖却坚定：“你别管谁说的，我只知道你变了！
你连工友都能卖，我还能信你什么？”
李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低吼：“你信别人不信我？
我做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