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干。
他低声骂道：“别怂啊，李明，这时候退缩就是死路一条。”
他敲了敲门，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门内传来厂长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进来。”
李明推开门，低着头走进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他恭敬地说：“厂长，我有些事想和您谈谈。”
语气里带着三分讨好，七分算计。
厂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放下手中的钢笔：“哦？
说吧。”
李明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我听说工友们在策划抗议，我觉得这对公司不利。
我愿意提供信息，帮您解决这次危机。”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想看着公司乱，谁让我在这儿吃饭呢？”
厂长眯起眼，盯着李明，像在掂量一块肉的价值。
他身体前倾，声音低沉：“你想说什么？”
李明的眼神闪了闪，压低声音：“老陈带头，他们打算明天堵厂门口，要工资和保障。
我觉得这不合适，公司得稳定，对吧？”
他挤出一丝笑，假装忠诚，心里却在喊：“老陈，活该你倒霉，谁让你跳出来？”
厂长的眼神变得锐利，嘴角微微上扬：“很好，李明。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他靠回椅背，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圈烟雾：“你放心，公司会记住你的忠诚。”
李明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可走出办公室时，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他低声嘀咕：“成了，我赢了。
他们蠢，我活。”
回到车间，工友们的议论还在继续，老陈正挥着手，激动地说：“咱们得团结，不能让他们随便踩咱们！”
李明站在远处，冷眼旁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低声自语：“团结？
笑话，这年头谁管谁死活？”
他看到工友们愤怒的眼神扫过来，有人指着他低骂：“李明，你站那儿干嘛？
不吭声，是不是怕了？”
李明耸耸肩，冷笑：“怕？
我怕你们拖我下水。”
他转身拿起扳手，继续干活，装作若无其事。
可当他低头时，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赶紧握紧扳手，咬牙默念：“别想太多，李明，你没错。
这是生存，他们活该。”
车间角落里，一台老钟挂在墙上，指针停在六点，蒙着一层灰，像个无声的见证者。
李明瞥了它一眼，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他甩了甩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