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间露出深深的疲惫。
小芳转过身，手抱着毛衣，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他翻了个身，背对小芳，手垂在床边，指尖几乎触到地面，呼吸渐渐沉重，像在压抑什么。
小芳放下毛衣，慢慢坐下，手撑着床沿，低头盯着地板上的裂缝，肩膀塌得更厉害。
她拿起针线，又放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指甲在布上刮出细微的声响。
房间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窗外冷风吹过的低鸣。
李明睁开眼，盯着墙上的霉斑，手指在床单上抓了一下，又松开，低声嘀咕：“睡吧，别烦我。”
他拉起被子盖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在逃避什么。
小芳抬头，眼神空洞，手慢慢垂下，针线落在地上，滚到床角。
第三章：裂痕初现李明拖着沉重的脚步踏进车间，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刺鼻气味，混合着灰尘和汗臭，像一张无形的网，缠住他的呼吸。
他眯起眼，昏黄的灯光下，灰尘在空气中飘浮，落在他的睫毛上，刺得他不自觉地眨眼。
流水线上的机械轰鸣声震耳欲聋，如无数铁锤敲打着耳膜，他皱起眉，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工友们已开始忙碌，穿着破旧的工作服，戴着油污斑斑的手套，脸上满是疲惫和麻木。
李明走到自己的岗位前，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面前的机械，手指僵硬地握住扳手，开始重复那单调的动作。
他操纵着机械，手腕因长时间拧螺丝而酸痛，每拧一次，肌肉都微微颤抖，像在耗尽体内最后一丝力气。
机械齿轮转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嘲笑他的无力。
他低头，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属板上，瞬间蒸发。
他抬起手背粗糙地擦汗，留下黑色油污的痕迹。
他瞥了眼旁边的工友老张，低头干活，嘴里嘟囔：“这破机器，又卡住了。”
李明冷笑，低声嘀咕：“卡住活该，谁让你不仔细。”
<他转过头，手指抖了一下，扳手差点滑落，手掌被金属边缘硌出一道红印。
灰尘无孔不入，钻进他的眼睛，刺得眼眶发红。
他揉了揉眼，手指擦过眼角，带出一丝湿润。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视线。
他低骂：“该死的灰。”
但泪水止不住，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