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伸出青黑手掌将那未看见阳光的新生儿拖入树干。
最后一缕月光被血柳吞没时，郭生看向妻子，还在微微喘着气，便松了一口气，面朝下，狠狠的栽在地面，此刻他需要昏迷，昏迷了，他才能看清天空之上的瞳牟。
“观测者效应启动。”
郭生依稀听到这个声音后，便真正陷入了昏迷。
天空之上，依稀有眼睛浮现，同时在不断移动。
“老师，第一千三百号实验空间中，灵树开花了。”
天空中的眼睛增加了几双。
“有意思，这是唯一一个每隔二十三小时准时开花的实验空间。”
“老师，果实要摘取吗？”
“不用，我很好奇，虽然很遵循了时间，但是标准数据却在不断自我更新，你好好记录。”
“好的，老师。”
血柳吞噬月光的刹那，郭生的意识突然坠入克莱因瓶结构的记忆回廊。
无数个自己的倒影在四维空间里交叠，每个镜像都呈现出不同的死亡形态。
他看见二十三年前暴雨中的母亲，腹部连接的二十三根红绳正在量子涨落中颤动。
祠堂地面裂开的深渊里，青铜棺椁表面浮起蜂巢状的光纹。
郭生伸手触碰的瞬间，海量的量子信息涌入神经末梢：地球不过是观测者文明的培养皿，每个二十三年的献祭周期，都是在为他们的超距通讯实验提供生物量子比特。
柳树根系连接的并非地脉，而是贯穿柯伊伯带的量子纠缠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