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化作白羊。
白羊汇集在一起，用自己的羊蹄踏出诡异的音频。
当声音停止的那一刻，地面裂开猩红的舌状深渊，二十三具缠满红绳的青铜棺椁破土而出。
每一副棺身上用血锈蚀刻着各种各样场景，是郭生经历的一切——在柳树前怀孕的郭母、在族长帮助下在村子的土地走出人生的第一步、与自己爱人结婚的那一天、逃跑时，见到的在井边洗衣的刘寡妇······白羊群突然像人一样站立而起，前蹄化作青黑手掌，冲到将郭生的面前，将他分为撕成二十三个部分。
它们怀抱着这些血肉跑进了村西的乱葬岗后，将其埋入了地底。
将土填实的一刻，便从土里窜出柳树的枝丫，眨眼间长成二十三棵人面柳。
树皮上浮现出童尸们解脱的笑容。
在人面柳围聚的中间，隆起二十四座土坟。
每一棵人面柳的根须都插进一座土坟里，最中间的那一座土坟延伸出红线与其它土坟连接。
此时，族长将祠堂里的二十三口棺材带了过来，并按顺序放在与柳枝连接的土坟上，而他在第二十四座上挖了一个小坑，并在里面躺下。
刹那间，红光四起，二十三棵人面柳开始快速枯萎，刚刚拿了肉块的二十三只白羊各自钻进了一口棺材。
子时梆子响到第二十三声时，最后一棵人面柳完全枯萎。
族长从第二十四座土坟里钻了出来，那是郭生的脸，随后，每一口棺材里都爬出一个孩童，那一张张脸正对应着先前村长颈上挂着的人脸。
“铛～”，又一声钟响。
祠堂瓦当上的石羊集体转头，望向南山那片涌动的柳林。
月光下，那二十四具童尸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林间显形。
他们在那棵巨大的柳树前围聚。
柳树的根处，正躺着一个刚显怀的妇人——正是郭生的妻子。
郭生走上前，从怀里掏出红绳，将每一个童尸的脚踝与她的腹部相连。
郭生的妻子，笑着，却满是哀伤，她轻轻抚摸着小腹轻声哼唱安魂曲，肚皮上浮现出羊角形状的印记。
一群白羊叼来了二十三面铜镜，并将其分别置于童尸面前，二十三面铜镜同时映出郭生扭曲的脸，镜框边缘的饕餮纹突然张开利齿，将他的倒影撕成血淋淋的肉屑。
密密麻麻的柳枝不断的生长，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