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变迁。
苏晚轻轻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拭掉留声机上的灰尘,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唤醒一位沉睡多年的老友。
她好奇地打开留声机,旋转的黑胶唱片缓缓转动起来,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随后刮擦出沙哑的《月光》旋律。
那熟悉的曲调,仿佛带着时光的温度与记忆的力量,瞬间将她拉回到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里。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思绪也随之飘远。
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调整唱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神圣的使命。
就在这时,一张褪色的琴谱里突然滑出半张泛黄信纸。
苏晚轻轻蹲下身子,捡起信纸,借着微弱的月光,努力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那是顾淮母亲的钢笔字,虽然纸张已经被水渍洇湿,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够清晰可辨:“致沈老师:请将耳钉转交您女儿...”落款日期是1999年3月12日,苏晚心中猛地一惊,那正是她母亲车祸身亡前三个月。
这个时间点,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而神秘的秘密,让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窗外的玉兰枝突然“咔嚓”一声折断,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顾淮带着初秋的丝丝寒气匆匆闯入画室,他刚从篮球馆回来,鼻尖还隐隐沾着更衣室里清新的薄荷香。
他一眼就看到苏晚手中的信纸,原本带着运动后红晕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震惊。
他扯断唱片机电源的动作太过急切,以至于唱针在胶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螺旋线,那形状竟与苏晚左耳的伤疤一模一样,仿佛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再次开始飞速转动,将他们的过去与现在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校董会派人强拆油画社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苏晚正在用钛白颜料专注地修复顾淮撕毁的《蓝色多瑙河》乐谱,她坐在画板前,眼神坚定而又认真,手中的画笔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在乐谱上轻轻舞动。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