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有些无奈地看向他：“我只是饿得很了，想去前山厨房找点吃的。”
也许是没想到这个回答，姬殊整个人愣在原地，趁他愣神的间隙，我从他怀中抱回小狗，轻轻地安抚它。
姬殊沉默地看着我的动作，半晌，涩声问道：“你现在需要食人间五谷？”
“是啊，一天三顿少不了。”
我不在意地耸耸肩，初次发现这件事我也很震惊，修行之人辟谷，吃与不吃都是无碍，可我自醒来就如同凡间之人一样，每天都得靠食物生存。
姬殊听到这里，似乎比我本人还难接受一样，脸色突然阴沉，不再说话。
我却假装没看见他的变化，继续开口：“姬殊，你上次也探过我的灵台，甚至为我输送灵力缓解地火灼痛，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如今灵台破碎，所有灵气一点都吸纳不了，就如凡人一般，得吃饭，得睡觉，或许再过不久之后，我也会凡人一样百年终老……”听到百年终老，姬殊的脸色变得苍白，山风灌进他宽大的衣袍间猎猎作响，他看上去沉默得像一座要倒塌的山，我心中泛起熟悉的酸涩不忍再说，对姬殊，我始终狠不下心。
念及山里的凤凰，我咬了咬嘴唇，声音放轻：“所以，姬殊，你什么时候让他见见他呢？
凡人的生命稍纵即逝，你别让我等那么久。”
6.姬殊陪着我去低阶弟子的厨房偷了两个馒头，接着又带我回了后山。
回到这里后他便不再与我说话，小舍前还有一大片空地，姬殊蹲在那里忙碌了半天，晚间我出来时，石桌的不远处多了一个灶台，我惊讶地看着姬殊，而他只是熟练地升起了炊烟。
我吃到了回来以后最香的一顿饭，当我埋首在饭碗间时，姬殊拿着碗筷也在慢条斯理地吃着菜，这样的温馨，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一个寻常日子里。
我垂下眸子，给躲在石桌下的小狗一块骨头。
“不给他取个名字吗？”
姬殊目光也看向脚边弱小的身影，仿若不经意地问起。
我顿了顿，然后摇摇头：“不了。
“给了它名字，某种意义上，就像给了什么约定。
要一直养着它，陪着它吗？
不了，有一个苏小强就够我累的了。
姬殊将碗筷安静地放到了石桌上，神态平静，我察觉他有些生气，却不知气从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