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还愿意为他赴死，这份情果真感人。”
我隐隐觉得姬殊说的“情”和我认为的“情”不是一回事，却也没开口辩驳什么。
姬殊不再废话，扣紧我的手腕将我带入洞口。
眼前的景象与十年前逐渐重合，滚烫粘稠的地火在咫尺之外流淌，漫天的红中看不见一点生机，坠入地火那一瞬的胆寒又席卷而来，我忍不住向姬殊身边又靠了靠。
正在此时，一声凤鸣响起，我惊喜地抬头，一只凤凰从天而降，与此同时，金色的符文也从地火之中蔓延开来。
那是困住镇守之人的阵法。
“师兄！
“我想向凤凰跑去，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死死锢住了手臂，我不解地回头，姬殊却不曾看我，只是漠然地看着前方。
“岁岁。”
熟悉地声音响起，黎阳一身彩羽，看着与十年前没有任何差别，却又仿佛千差万别。
他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我没死，看着我时嘴角勾起苍白的笑意。
记忆中，黎阳从未这样笑过，他向来恣意无拘，没心没肺。
见此，我无端地想落泪。
“师兄。”
我轻声喊他。
姬殊的手指仿佛扣进了我的血肉，我一根根掰开，头也不回地走上前。
黎阳也走近了些，直到金色的符文止住了他前进的道路，他伸出手遥遥比了比，随即笑道：“长高了些。”
扑簌簌的泪水从我眼眶中落下，我却笑开：“或许是埋我的那块地土壤肥沃，这些年养分不错吧。”
黎阳思索片刻，认真地点点头，接着开口：“那儿看来是处不错的地方。”
何止不错，每年都有人来给我上香进贡呢，虽然是占了那个便宜夫君的光。
“可惜师兄还没见过那里。”
我伸手抚过那空中的符文，那是集天心山所有人的力量织就的封印，困住了地火，也困住了黎阳。
十年了，也够了。
仿佛看出了我的用意，黎阳沉下眉眼，用只有我俩才听到的声音阻止道：“岁岁，不可以。”
可以，怎么不可以。
我来这，就是为了救你出去的。
我将锁息香吹向黎阳，不过一息，黎阳便如同昏死般倒下，做完这些，我缓缓转身，以迎敌的姿态面向姬殊。
姬殊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好像早就预料到今日。
他平静地问道：“你要救他，是吗？”
“是。”
“他走了，这里的封印无人镇守，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