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隐方祉甫的其他类型小说《青山隐全文》,由网络作家“迟春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隐眼眶微微泛红,他看着父亲那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庞,心中满是愧疚。他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父亲,可他又不愿违背内心。两难的境地之中,他感到无比的痛苦。“父亲,可是我……”李隐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被父亲打断了。“没有可是!”父亲大声吼道,“从今日起,好好准备科考。我已为你请了最好的先生,你要是再敢有丝毫懈怠,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父亲转身便走,只留下李隐一个人呆站在庭院中。他望着四角的天空。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角,他终于知道,他,只能在这命运的洪流中,努力地挣扎。<[4]如今他已做了庶吉士,整日待在翰林院中,不知会面临怎样未来。不过他遇到顶顶有趣的人,他似乎找到了知己。方祉甫为人沉稳,秉节持重,有些少年老成之感。也与人和善,不露...
《青山隐全文》精彩片段
”李隐眼眶微微泛红,他看着父亲那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庞,心中满是愧疚。
他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父亲,可他又不愿违背内心。
两难的境地之中,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父亲,可是我……” 李隐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被父亲打断了。
“没有可是!”
父亲大声吼道,“从今日起,好好准备科考。
我已为你请了最好的先生,你要是再敢有丝毫懈怠,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父亲转身便走,只留下李隐一个人呆站在庭院中。
他望着四角的天空。
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角,他终于知道,他,只能在这命运的洪流中,努力地挣扎。
<[4]如今他已做了庶吉士,整日待在翰林院中,不知会面临怎样未来。
不过他遇到顶顶有趣的人,他似乎找到了知己。
方祉甫为人沉稳,秉节持重,有些少年老成之感。
也与人和善,不露锋芒。
缘于他们两人相貌相似,常有被同僚认错之时。
二三调侃,两人已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
李隐喜欢到潇湘阁听曲,方祉甫竟也不拒绝,随他玩乐;李隐每日早起困难,方祉甫便偷偷为他点卯……也许一个人的来临,能彻底改变另一个人……李隐突然觉得仕途并非腌臜污秽,方祉甫改变了他的看法:他也开始期待走上大殿,与各方鸿儒辩论,造福百姓,成就宏图伟业。
不久便到了除夕,李父知道他与方祉甫交好,便请方祉甫一起过年。
李隐没什么可说的,他知道父亲看定了方祉甫以后必是身居高位。
李隐也这么觉得,方祉甫正有这样的愿景。
当天方祉甫果然上门了,还带着礼物。
李隐一家人迎他入座,他与李父有说有笑,此刻的李隐坐在角落,倒无端像个外人。
席间方祉甫起身敬酒,第一杯却先朝向李隐,他说:“隐弟,自入京以来,你对景之多有照拂,多说无益,此杯当敬你!”
李隐愣了愣,起身忙答道:“我与景之不必多言,话都在酒中”。
李父看着儿子,不禁叹息。
方祉甫第二杯原要敬向李父,李父先起身开了口,“方探花,我儿心拙口夯又相貌平平,不想能与方探花交好,我代我儿谢过,愿岁岁今朝,千里同风;探花步步生花,青云直上!”
[1]百年时间不过一瞬。
在一个寻常的午后,一女子在后院意外地挖出了一本书。
那本书看上去已经有些破旧,岁月在它的封面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隐”字却依然清晰可辨。
女子找了个地方坐下,翻开第一页,饶有兴致。
书的主人公叫袁厄。
那书是以第三视角写的。
第一行写:袁厄,梓州杜陵人,享年二十六。
[2]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街角。
那时候他正蜷缩在墙角,借着面馆微弱的烛光读书。
烛光在他眼里跳动着,他的脸也映得通红。
我之所以记得,缘于他的容貌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且我当时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离科考已经没有几天了,举子们都在拼命读书,而我如今却跑去潇湘阁听曲。
我实在有些歉疚,看着他努力的样子,又颇为心酸。
那时街口人来人往,我只觉得他像一尊雕塑。
试闱之外,我第二次看到了他。
他排在我前面很远,不过我能看得清。
他的眼里还是闪着光,捧着书在读。
大抵是有缘分,考试之时,他坐在了我正对面。
科考何谈容易,思想停滞不前之时,我便往前面看。
他似乎成竹在胸,笔尖跃动,从未停过。
放榜当天,我起得有些晚了。
我迷迷糊糊地往街上走,在街角又遇见了他。
他眼神淡淡的,脚步也很沉重。
我想他大抵是没结果了,才作这般伤心模样。
也是缘分到头,我未与他打招呼。
到了榜下,我的随从高兴的指着我的名字。
我往前面几个看去,发现有个陌生的名字—方祉甫,不是达官显贵之子。
取得功名,我进了翰林院深造,每日都要早起,事情堆积如山,任职对我来说真是个难事。
我总听见别人议论今年的探花郎,之所以大家好奇,因为是个寒门学子。
听说他任了翰林院修编的职务。
有天早晨天气骤冷,我看见院门口的花要冻死了。
打算搬进屋里。
我一个人吃力得很,几经折腾,丝毫不动。
一双手却伸了过来,我抬眸,是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睛。
他笑脸盈盈,示意我行动。
我们一起将花搬进了屋里。
我知道了,探花郎便是他。
我们相互行礼,他先说了话,他问我可是怕花冻死。
我点头,谢他帮忙。
他笑了笑,说我如此瘦小,怎么会搬得
舅爷,我无悔,我无悔!”
方祉甫凛然地说,有下一刻就要撞墙自证之势。
他随之往前面吐出一口带血的痰。
此刻他满嘴都是血,却坚定未屈,怒目而视。
国舅爷恼了,甩了衣袖,对小吏说:“继续!
给我加倍上刑!”
方祉甫还是在后面笑,可眼泪也随之而出。
不一会儿李隐来了,来的时候国舅爷的人正在上刑。
方祉甫此时如丧家之犬,李隐心里一揪。
他厉声喝道:“停!
你这样是要将人打死吗?”
小吏被吓了一跳,赶忙恭恭敬敬,低头哈腰,都未曾看到底何人。
“国舅爷迟迟未杀,就是要将方侍郎收入囊中,你刚刚不曾长耳朵吗?
如此重手,我看你也不想活了!”
小吏吓得不敢说话。
“站一边去!”
李隐又一喝。
小吏乖乖往外退了,李隐才收回刚刚的架势。
他的眼神从愤怒转向了心疼,看着方祉甫血肉模糊地对他笑,鼻尖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方祉甫看他就要哭了,扭了扭胳膊,表示他没事。
“无碍,我身子骨硬。”
他说道。
李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将饭盒打开,“是我阿娘做的,还热乎。”
“倒是你,从小被李伯照顾得那么好,牢房肮脏,却还想着来看我。”
方祉甫边说边拿起筷子,“伯夫人手艺一绝,此刻还能尝到,我也死而无憾了。”
李隐幽怨地看他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你别胡说,想必你心中有谋划了吧。”
方祉甫伸头往外面看了看,四处无人,他立即转了神色,“阿隐,本不愿牵连你,但若一事未了,我确没有十足把握。”
“你说,我一定办到。”
李隐这才松了口气,露出惊喜神色。
方祉甫凑到李隐的耳边,窸窸窣窣说了许多。
李隐全程皱着眉头,他想到方祉甫不会轻易被拉下水,然亲耳听到他的谋划,心里还是一惊。
“老狐狸!”
李隐在心里暗暗说。
[6]秋风瑟瑟,夜中寒凉。
李隐连夜赶到宿州,黑夜朦胧,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州牧大人还在做美梦,脖颈一阵冷,一把匕首横在他喉咙上。
做了坏事的人总是睡不安稳的,州牧面上的笑消弭了,一睁眼便看到一对黑色眼珠子,脸吓得煞白。
他又意识到刀已经架在脖子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此刻魂已经飞了,
落败,青史成空。
却说那小公子潜逃了,不知去向了。
信的内容在他脑海闪过,那潜逃的小公子不是李隐,而是他自己。
李隐竟为他舍了自己的命,舍了自己的命啊!
他瞬间呆立当场,周遭的一切都化为虚无,只剩心底那惊雷般的震撼。
他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视线因这汹涌的悲恸而模糊不清。
往昔与李隐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在他的脑海翻涌。
他们曾在潇湘阁的月色中,饮酒长谈;也曾在翰林院的繁忙下,相互依靠,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
那些画面,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心窝。
“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傻……”他的嘴唇颤抖着,喃喃低语,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戚。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他的肩膀剧烈地起伏,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此刻,他感觉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世界将永远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9]死的那天,是李隐二十岁的生辰。
潇湘阁不再传来乐声,同进同出的两人之影已化作海市蜃楼。
他死了,死在了他开始爱上仕途的那一年,他死了,死在了他遇到光亮的那一年。
一切都被无情地碾碎,仿佛他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动呢?
又问我名讳,我说我是庶吉士李隐。
他也与我交换,他说他任翰林院修编,梓州杜陵来的,叫方祉甫。
我佯装不知,问他莫非就是探花郎。
他点点头。
二三交谈之中,我便在翰林院多了个兄弟。
他说,他取字景之,就叫他景之兄好了。
我挠挠头,我并未到及冠的年纪,未有取字。
他说,那便叫我隐弟。
[3]其实李隐不想入仕,但是似乎一切都是命定的。
李隐出生于祜州李氏,李氏本是名门世家,受华彩万千。
可到了李隐曾祖父这一辈却屡试不爽,逐渐没落。
李父的出现成了拯救家族的希望,多年风霜,他站上了户部侍郎之位。
可怜的是李夫人迟迟怀不上孩子,祈盼多年,终于老来得子,迎来了李隐。
如此,李隐成了全家的希望。
父亲官场沉浮多年,对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在父亲的眼中,入仕为官、光宗耀祖才是一个男子应走的正道。
他觉得自己一生在官场上拼搏,虽历经风雨,但也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和经验,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儿子能够踏入仕途,延续家族荣耀。
想及此处,李隐心中一阵刺痛。
他明白父亲苦心,也明白父亲为自己的未来付出了多少心血。
可他的内心深处,对入仕却有着深深的抵触。
他害怕那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害怕自己会在那纷繁复杂的环境中迷失自我。
热爱山水、钟情于诗书笔墨,那才是他。
他向往着自由的生活,渴望能漫步于山川,与清风明月为伴,将喜怒哀乐融于诗词歌赋。
在他心中,世间最美的景色并非繁华的京城,而是那宁静的乡野、潺潺的溪流以及郁郁的山林。
他想要告知父亲自己的想法,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父亲,我……” 李隐犹豫许久,才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想入仕。
我觉得人生有多种选择,不一定非要走仕途之道。”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地盯着李隐,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
为父辛苦这么多年,难道都是为了我自己吗?
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看看你,整日只知吟诗作对,这些东西能当饭吃吗?
能给你带来什么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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