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拉住他,低声说:“别折腾了,让我好好走。”
我看着他们三个,心像被焐热了,又像被掏空了。
我闭上眼,耳边是他们的哭声,可我却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飞进了一片花海。
我默念:江砚舟,小葵,小栀,下辈子,我一定不放手。
最后一口气喘不上来,我笑了,彻底松了劲。
病房里,哭声炸开,小葵喊着:“妈妈!”
江砚舟抱着我,低吼:“晚棠,你回来!”
可我听不到了,我走了,干干净净地走了。
窗外的桃花晃了晃,像在跟我告别。
我想:这辈子,值了。
12:尾声—超市开满花,前夫泪两行1990年的春末,我走了,干干净净地走了。
病房里的哭声渐渐淡了,留下的,是江砚舟手里攥着的那把超市钥匙,和我签满字的遗嘱。
报纸上,我的名字又火了一把,标题写着:“商业女王林晚棠病逝,亿万身家留给前夫与女”。
镇上的人议论纷纷,有人叹气,有人眼红,可没人知道,我这辈子,最想留下的不是钱,是他们三个的笑。
江砚舟带着小葵和小栀接手了“晚棠超市”。
他没卖店,反而把每家店门口都种满了晚棠花,花开时满街都是香,像是我的影子还在。
小葵15岁了,长成了大姑娘,成绩拔尖,却总在超市里发呆。
小栀11岁,还是软糯糯的,抱着布娃娃,跟顾客讲:“这是我妈妈的店,可好啦!”
那天,江砚舟翻出我的日记,坐在院子里看了半宿。
纸上写满我的算计:离婚是假,病是真,超市是给他们的最后礼物。
他点了根烟,手抖得点不着,低声骂:“林晚棠,你可真会算计。”
可烟雾里,他的眼泪掉下来,砸在纸上,晕开一片水渍。
小葵走过来,抢过日记,红着眼说:“爸,妈妈太笨了,干嘛不告诉咱们!”
江砚舟摸摸她头,低声说:“她怕咱们拦她,她想咱们过得好。”
小栀跑过来,抱着他腿,小声问:“爸爸,妈妈在天堂也能开超市吗?”
他愣了愣,笑得苦涩:“能,她那么厉害,天堂也得给她开一家。”
每年我的生日,他们三个都会在旗舰店门口放一束晚棠花。
小葵擦着眼泪,吐槽:“妈妈,你这是什么爱情公寓剧本啊,虐得我心都碎了!”
江砚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