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纹。
“好个忠孝传家!”
她将玉玺抛向惊涛,宝船队残骸中突然射出铁索网。
玉玺坠入网心的刹那,海面浮出十二具青铜水鬼,盔甲纹路与阿四身上的鳞片严丝合缝。
水鬼们托起玉玺转向正北,那是顾氏祖坟所在的栖霞山。
刑部地牢的冰墙渗出黑水,顾明远胸口的赤鲤纹已蔓延至脖颈。
我举起倭寇船上搜出的顾家密信,火漆印遇热显影,竟是首辅门生专用的双鹤纹。
周景文突然将《洗冤录》按在顾明远心口,碳痕自动拓下赤鲤脉络图——与玉玺上的顾氏纹形成镜像。
“顾老夫人用三千童男女的血养玺二十年,”我转动玉玺,龙纽机关弹出血玉髓,“只为等荧惑守心这天...”话音未落,天窗外红光骤现,钦天监的示警焰火染红半个夜空。
雕版坊里,周景文用银针蘸着砒霜溶液,在《田宅律》木版上刻摩尔斯密码。
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纸,却被暗中窥视的按察使认出笔迹规律。
当鹰犬破门时,他掀翻墨缸,特制的靛青染料遇空气爆燃,将密码版《诉讼律》烧成灰烬。
“大人想要的新政在此。”
他扯开衣襟,胸前用苗疆蛊虫液刺着整套议会章程。
蛊虫感应到血腥气苏醒,在皮肤下游走成文,按察使的刀尖顿时僵在半空。
栖霞山炸响惊雷时,我正将青铜鳞片嵌入顾家祖坟碑文。
地宫石门轰然洞开,三百具金丝楠木棺椁随机关链条滑动,拼出大昭疆域图。
每具棺内都铺着永昌年间的盐引,盐粒下压着童男女的脐带血帕。
柳如月的骨笛声穿透山体,倭刀劈开主棺的瞬间,顾老夫人的尸身突然坐起。
她手中禅杖顶端嵌着的,正是二十年前淑妃失踪的龙凤胎金锁。
“原来龙脉要活人祭...”我挥刀斩断棺底铁索,整座地宫开始塌陷。
顾老夫人尸首的眼眶中爬出金线蛊虫,在空中拼出首辅府的方位图。
五更梆子碎在暴雨里,我握紧玉玺站在金銮殿飞檐上。
柳如月的船队已堵住运河咽喉,周景文的新律在六部衙门自发传抄。
顾明远用最后气力撞响登闻鼓,皮肉脱落处露出金鳞——他竟是淑妃真正的遗孤。
首辅府的狼烟升起时,青铜水鬼们浮出护城河,手中捧着永昌帝的传位血诏。
我看向怀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