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是一片金光闪闪的乐土一般。
源义经端起酒杯,低头抿了一口,酒味苦涩,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他听着这些话,觉得每一个字都在刺他的心。
他呢?
他能干什么?
他不会算学,不会英文,只会杀人。
可这个时代似乎不再需要杀人的刀。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双手粗糙而布满老茧,曾紧握刀柄,如今却空无一物。
他想起幕府最后的日子,那些战友倒在血泊中,火枪的轰鸣压过刀剑的碰撞。
他侥幸活下来,却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活成了一个没有归处的人。
他曾以为,只要有刀在手,他就能找到意义。
可现在,刀没了,意义也无处可寻。
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些年挥刀的日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幕府的荣耀?
为了将军的命令?
还是仅仅为了活着?
这些问题像潮水一样涌来,他却找不到答案。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阵低语。
一个男人压低嗓音说:“听说志雄那帮人又在活动了,要搞什么大动作。”
另一个接话:“哼,幕府都倒了,他们还不死心?”
源义经的手一颤,酒洒了几滴,滴在桌上,像血一样刺眼。
他知道志雄——那是幕府最后的武士之一,传言他拒绝投降,带着一伙残党躲在暗处,伺机反扑。
他竖起耳朵,想听更多,却只捕捉到模糊的只言片语:“京都……火药……时机未到。”
酒肆里的人很快转了话题,仿佛这只是街头的闲话,可源义经的心里却掀起波澜。
志雄,他认识的人中最后一个还活得像武士的家伙。
可他为什么要烧京都?
为了复仇?
还是为了证明什么?
他放下酒杯,盯着桌上的酒渍发呆。
京都,那个他曾宣誓效忠的地方,如今也被新政府的旗帜覆盖。
他想象着火光吞噬古都的景象,心中却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他想,也许志雄是对的,至少他还在战斗,至少他还有目标。
而自己呢?
他连战斗的理由都找不到。
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不是身体的,而是灵魂的。
他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被这个新世界抛弃,却又找不到离开的路。
第二天,他在街头遇到了田中。
田中是个矮胖的男人,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脸上总是挂着笑。
他在明治政府做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