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结局》,那旋律此刻听来,却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着我的心,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我用冻僵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按下语音键,努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要加班,别等。”
话刚出口,喉间突然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那是生命流逝的味道。
我惊恐地捂住嘴,急忙挂断语音,脚步踉跄地冲进洗手间。
镜子里,那张溅满血点的面容逐渐模糊,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我们刚搬进出租屋的那晚。
她兴高采烈地踩着凳子贴墙纸,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转身时,她像只轻盈的蝴蝶般毫无防备地摔进我怀里,那一刻,夜风轻轻拂过,裹着淡淡的雏菊香,萦绕在鼻尖,那是我们爱情最初的芬芳。
三天后,我拖着沉重的身躯,坐在律师事务所那间弥漫着压抑气氛的房间里。
厚重的木椅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面前的桌上摊开着财产公证文件,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公证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职业性的严肃与谨慎,第三次确认:“周先生您确定所有存款、基金、保险受益人都指定为温念女士?”
我的钢笔停在纸面,洇出一团墨渍,思绪却飘到了从前。
她总爱抱怨我衬衫沾墨水的样子,说像偷吃芝麻糊的猫,那眉眼间满是嗔怪与笑意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可如今却遥不可及。
回到家,消毒柜发出清脆的蜂鸣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我故意将口红印留在衬衫领口,镜子中倒映出温念那煞白如纸的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痛苦与难以置信。
她手中刚熨好的西装外套 “啪嗒” 一声掉落在瓷砖上,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如同心碎的声音。
“实习生送的生日礼物。”
我转动脖颈,刻意露出暧昧的红痕,从她送的鳄鱼皮钱包里抽出酒店房卡,冷冷地说:“今晚不回来。”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可我知道,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 “保护”。
她像被抽走了灵魂,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踉跄着扶住琉璃台。
打翻的咖啡在婚纱照上蜿蜒出一道道褐色的痕迹,那是我们上周才拍的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