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唯一挚爱,无论世事浮沉,此心绝不负汝,如违誓言,不得好死。”
此间话毕,孙明容便丢了手中红绸,自己掀了红盖头,粉黛雕琢的小脸很是明艳美丽,闪着晶莹的目光一瞬不眨地望着梁伊。
众人来不及再唏嘘孙明容这违背俗礼的举动,便被另一幕景象骇得骤然四散惊叫,整个内堂顿时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孙侍郎手中的杯盏清脆地碎了一地,梁伊疑惑地转身,似有所感,他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拿下来时看见满手交错的黑色血痕。
他惊怒道:“怎么回事?!”
“表哥,你……”燕云乔反应过来,赶忙喊人去叫大夫。
热闹的喜宴顿时人走茶凉,桌椅倒塌一地,堂内只余下三两族内子弟,因目睹离奇怪事,个个如同惊弓之鸟。
梁伊胡乱地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不料这血却源源不断,越擦越多,将他红色的袖袍彻底洇成了黑色。
看着因七窍流血而失力软跪在地的梁伊,孙明容抹干眼泪,冷笑道:“梁伊,这就是你欺弄我的下场。”
我适时拨开人群,走到梁伊面前。
“梁伊,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我拿笛子抬起他的下巴,折腰与他对视,“她叫蚩灵。”
梁伊骤然瞪大了眼,狼狈地张嘴,喉咙却只发出难听的嘶哑声。
“你与她‘相识相知’,欺弄她的感情,骗她为了你不惜与族中决裂。
“可她不是寻常人,她是蛊啊,没了族中圣水维系,她只剩三年光阴苟活。
“她因蛊毒见不得光,便只能在幽暗不见天日的死生林里度日,你承诺北上为她寻找解蛊的生路,一年为期,可直到她身死,你一次也没回来过。”
梁伊似是想说什么,艰难地蠕动嘴唇,黑色的血汩汩地往外涌。
我嫌恶地收回笛子,站直身体,居高临下。
“梁伊,她在暗无天日的死生林里盼着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每个月蛊毒发作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现在很疼吧?
这噬心蛊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昨晚喝的那杯茶还记得吗?
只可惜我学艺不精,你所经受的痛感不及她毒发时的万分之一。”
梁伊死死地盯着我,手背青筋痉挛,已是蓄不起一丝力气。
我最后抬手轻轻一推,他便像风中残叶一般飘然坠地。
“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