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说的话，去九泉下与她解释吧。”
掠过在场几人或惊异或恐惧的目光，我将笛子收回腰间，转身离开之际，轻轻哼起了青州那首古老的童谣。
梁伊，你可要一路走好。
16走出大门时，燕云乔追出来拦我。
想来他也是明白过来了，看着我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想说。
见他迟迟不说话，拦着我的手也倔强地不放下，我率先开了口：“燕少爷想拿我见官？”
他目光微动，摇了摇头。
我抬手将他身上余下的三种蛊毒一一解开，“那便不要拦着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我知你对我有意，我亦对你颇有好感，但也只是有些好感而已。
“我杀了你表哥，为我师父报了仇，我们之间，不可能再纯粹了。
“燕云乔，我们不是一路人。”
17尾声我回到了娆疆死生林附近的故乡，在这里重操旧业，做回酒娘。
再后来，我收到了燕云乔寄来的信，信件约莫辗转过多人，满是折痕，上面说他帮着表哥料理了后事，孙明容斩断三千尘丝出了家，而他回了青州，在父母的操持下乖乖地与许家小姐拜了堂。
信末隐晦地询问我是否安好，我没有回信，算是彻底告别这段过往。
每月十五，我必要去死生林里师父的墓前祭拜一番，絮絮叨叨地说一说我的近况，或者道听途说的一些江湖轶闻。
当年我误闯死生林，这里蛇鼠遍地，虫蚁横行，若不是她恰好出现，以蛊术御虫救了我，我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自那以后我便常来林子里看她，在她为我保驾护航下，我时不时给她带些外面的吃食，给她讲一讲外面的见闻，既逗她开心，也陪她解闷。
直到某一天，她与我讲了她与意中人的故事。
她讲他们初见时惊鸿一瞥的跌宕，讲他为了她大杀四方盗贼，讲他给她带的许多新奇的市集玩意儿，讲他的家乡，讲他的过往，也讲他助她止痛入眠的故乡吟唱。
而那时，她已快油尽灯枯。
于是她将蛊术传承赠予我，让我替她出去，看一看这山河。
顺便，也看一看她的意中人是否还活着。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发苦，师父啊，你到死都不相信他是个负心汉薄情郎。
彼时我躺在酒旗下的摇椅上，纳着晚凉，新捡不久的小徒弟捧着一只百足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