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饿死了,来年连这两担租谷也没有了。”
王文贤道:“你威吓我?
种田佬是死不完的,你家不租,我就租给别人了。”
王福涛道:“我就交两担,你逼也没用。”
王文贤怒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也去蹲大牢?”
王福涛道:“你要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王文贤心里也有点害怕了。
“这个王福涛,他爹是愣头青,他娘是亡命徒,估计他也是这种货色。”
他软了口气说:“也罢,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还有一担让你家欠着。”
关了一年,刘秀雅被放出来了。
这一年牢坐下来,刘秀雅是老实多了。
她心里在想:“他王文贤家势力大,要是再惹毛了他们,把我刘秀雅抓去坐牢是小事,要是把儿子王福涛抓去坐几年牢,那就惨了。”
不过,她家住王文贤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
王文贤和他的家人出门,每次看见刘秀雅投过来的怨恨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会激灵灵打寒颤。
不过,双方都相互忌惮。
所以接下来的几年里,也算是相安无事。
王期男回到了老家。
她在城里学的师范,接受的是新式教育。
她爷爷是财主,父亲是县官,她读书也不是想谋职业,一毕业就回到了顺安乡。
王锦臻本意是不让女儿回老家的。
但这么几年下来,刘秀雅家也还算安分守己,也就没有阻拦女儿。
可是,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在顺安乡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乡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上山下田干活了。
王期男在家里找不到伴,整天无所事事,便又去找王福涛。
王福涛与王期男是从小一起玩大的,见王期男到他家来玩,自然很高兴。
刘秀雅对她也没什么恶意。
加上王期男每次来都不会空手,带点油盐酱醋过来,这对王福涛家里来说,也是奢侈品。
王福涛当然不可能在家陪王期男玩。
于是,王福涛下田,王期男就坐在田塍上看。
王福涛去山上锄草,王期男也会偶然去拔一下草。
当然,一开始,王期男回家会被爷爷一通骂。
渐渐地王文贤发现刘秀雅一家对他的敌意似乎没那么深了,也就不再阻止孙女了。
“福涛哥,听我爷爷说,你家这几年已经欠我家四担租谷了。”
有一次,王期男问王福涛。
王福涛愤愤地说:“王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