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胎记——不是柳瑶,而是...“报——!”
侍卫急奔而入,“苍梧郡八百里加急!
柳氏私采紫晶硝引发矿难,三千役夫葬身毒矿!”
我在剧痛中听见琉璃盏碎裂的声响。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萧景煜疯狂撕开柳瑶衣领的模样——她光洁的后颈什么都没有,唯有锁骨处纹着柳氏家徽,在火光中狰狞如鬼面。
萧景煜扯下柳瑶颈间玉珏,在烛火下翻转:“西域贡品皆有内务府印记,你这半块......王爷忘了?”
柳瑶突然握住他手腕,袖中滑出沈云霜的旧帕,“三年前您高烧不退,我每日用药汁浸泡玉珏祛毒。”
她指着被腐蚀的纹路,“您当时还说......要把它刻进我骨血里。”
帕角绣着的杏花胎记在毒香中晃动,与柳瑶后颈贴着的假胎记重叠。
萧景煜瞳孔泛起青灰色,记忆中为他擦汗的手突然变成染着丹蔻的指尖。
永宁八年的春雷劈开夜幕时,西山别院的杏花正在疯长。
我摩挲着袖中琉璃瓶,九转还魂草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
这是用我最后三滴心头血浇灌的,今夜若不能解毒,萧景煜活不过惊蛰。
“姐姐怎么躲在暗处?”
柳瑶的赤金步摇刮过窗棂,“王爷说要教我骑射呢~”她腕间缠着萧景煜的蟠龙纹发带,正是我用孔雀金线修补过的那条。
我望着靶场上的身影。
萧景煜握着柳瑶的手引弓,箭头直指百步外的杏花靶心。
那是她去年种下的,每朵花蕊都藏着解毒的孔雀泪。
“咻——”箭矢破空的瞬间,我瞳孔骤缩。
箭头泛着幽蓝的光——分明是淬了牵机引的柳叶刃!
她扑向萧景煜时,箭锋已没入柳瑶肩头。
“阿瑶!”
萧景煜的嘶吼震落满树杏花。
我看着他将柳瑶揽入怀中,那支本该射穿他心口的毒箭,此刻正淌着黑血。
柳瑶袖中滑落的赤金香囊裂开,飞出成群人面蛾。
“是姐姐...”柳瑶染血的指尖指向我,“她说要送王爷生辰礼...”话音未落,别院四处窜起火舌。
我嗅到熟悉的磷骨脂气味——与三年前烧死雌雀的火油同源。
萧景煜的剑锋抵住我得咽喉:“毒妇!”
他眼底青灰色浓得骇人,那是西番莲毒入心脉的征兆。
我突然抓住剑刃,任鲜血染红衣襟:“王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