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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背弃我后,我转身招婿!南茴云香 番外

微光羽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奴婢不知。”秦云章这会真的怒了。“你敢耍我?”穆南茴镇定地回道。“三小姐用了那么长时日,都没得到令牌,何况一个在月华院待了二三个月的婢女?”秦云章有点失了耐心。“你把令牌拿出来说事,究竟想干什么?”穆南茴抬眸,眸色异常沉静。“奴婢愿为二少爷效劳,守在大少爷身旁,尽快将令牌找到并奉上。”“什么?”“还请二少爷给奴婢一条生路。”秦云章沉默了许久。他应该不屑一顾的,卖主求荣的人,靠不住。可他想,万一呢,万一真的在她手上拿到了呢?秦淑瑶的事,他本还知晓得不是很清楚,毕竟她只与秦郁白亲近,但今日下午的事,他也有心腹在内,自然也隐约听到一些风声。本来,水路就是秦府引以为傲的产业,主子就那几个,令牌也就是个摆设,但如今不同,府内分为几个派系,而...

主角:南茴云香   更新:2025-03-26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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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茴云香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背弃我后,我转身招婿!南茴云香 番外》,由网络作家“微光羽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婢不知。”秦云章这会真的怒了。“你敢耍我?”穆南茴镇定地回道。“三小姐用了那么长时日,都没得到令牌,何况一个在月华院待了二三个月的婢女?”秦云章有点失了耐心。“你把令牌拿出来说事,究竟想干什么?”穆南茴抬眸,眸色异常沉静。“奴婢愿为二少爷效劳,守在大少爷身旁,尽快将令牌找到并奉上。”“什么?”“还请二少爷给奴婢一条生路。”秦云章沉默了许久。他应该不屑一顾的,卖主求荣的人,靠不住。可他想,万一呢,万一真的在她手上拿到了呢?秦淑瑶的事,他本还知晓得不是很清楚,毕竟她只与秦郁白亲近,但今日下午的事,他也有心腹在内,自然也隐约听到一些风声。本来,水路就是秦府引以为傲的产业,主子就那几个,令牌也就是个摆设,但如今不同,府内分为几个派系,而...

《白月光背弃我后,我转身招婿!南茴云香 番外》精彩片段


“奴婢不知。”

秦云章这会真的怒了。

“你敢耍我?”

穆南茴镇定地回道。

“三小姐用了那么长时日,都没得到令牌,何况一个在月华院待了二三个月的婢女?”

秦云章有点失了耐心。

“你把令牌拿出来说事,究竟想干什么?”

穆南茴抬眸,眸色异常沉静。

“奴婢愿为二少爷效劳,守在大少爷身旁,尽快将令牌找到并奉上。”

“什么?”

“还请二少爷给奴婢一条生路。”

秦云章沉默了许久。

他应该不屑一顾的,卖主求荣的人,靠不住。

可他想,万一呢,万一真的在她手上拿到了呢?

秦淑瑶的事,他本还知晓得不是很清楚,毕竟她只与秦郁白亲近,但今日下午的事,他也有心腹在内,自然也隐约听到一些风声。

本来,水路就是秦府引以为傲的产业,主子就那几个,令牌也就是个摆设,但如今不同,府内分为几个派系,而且,知州和通判现在都来插手,生意场上的事一直都是秦郁白在打理,所以,他手上闲在家,下面的人,只看令牌行事。

还好是大哥想得周到,才不至于将水路拱手让人。

通判府打着秦淑瑶的主意,想借机吞噬秦府的产业,他作为秦府一员,自然也不能将秦府偌大的产业拱手让人。

秦淑瑶也不想想,通判府得到令牌的那天,她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也怕了通判府的下作。

目前来说,眼前的小丫头提出的建议,还很贴切符合他目前的想法。

“给我一个期限。”

“今年之内。”

秦云章失笑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穆南茴神情肃穆地说道。

“二少爷,令牌这么重要的物件,岂是这么容易就找到?还有,二少爷得到令牌该如何,才最重要不是吗?如果是得了令牌就得了秦府,那大少爷的腿,为何一直好不了?”

此刻,秦云章不得不对穆南茴刮目相看。

“你,究竟是什么人?”

穆南茴轻声轻语。

“奴婢之前是个洒扫丫鬟。”

秦云章静静地思量许久。

“你今晚只是来投诚的?”

穆南茴摇了摇头。

“并非投诚,奴婢只是想要一线生机,不过奴婢确实有一事想让二少爷帮忙。”

“什么事?”

“大少爷的腿,今日被三小姐用木棍亲手又砸了一遍,只怕双腿无复原的可能,大少爷为此失了生机,如若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令牌的事,绝无可能了。”

秦云章长长叹了口气。

“三妹实在是疯了…”

穆南茴继续说道。

“二少爷,奴婢知道你很为难,你能否悄声地请个大夫进府给大少爷看腿…”

其实,秦云章心里是有点抵触的。

他不愿意。

他的大哥,秦郁白实在太优秀了,他的谋略和才华,在秦府一个商贾之家,实在是阻碍了他的前程。

在整个云州,世人只知秦郁白而不知秦云章。

明明他也不差,奈何萤烛之光不可与日月同辉。

还记得,那时听得秦郁白坠马,摔断腿时,他惊诧又隐隐带了一丝庆幸,庆幸属于他的好日子要来了。

谁料,却又生生被秦淑瑶给劫了果实。

不甘心但却没有实力,得意却又憋屈。

或许?

他趁着小丫鬟找令牌的这段日子,暗中培养势力,得了令牌,秦府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他牢牢拽在掌心。

他呼出一口气,朝站在不远处盯梢的贴身小厮说道。

“你,悄声地,请个大夫进门去月华院,别被人发现了。”


她睁开眼时,那把剪刀的尖刺停在她的肌肤上,而秦郁白,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沁出,嘴角被咬破,嘴唇血汪汪地打着哆嗦,眼眸露出极度的失望和伤心,更多的是悔恨…

他哆嗦着松开掐住秦淑瑶的手,剪刀慢慢地放了下来。

“今日,你,你我兄妹,妹之情,断,断绝…”

他哆哆嗦嗦忍着巨痛,颤巍巍地用最柔弱破碎的声音,说出了决绝。

“还,还不带着,你的人,快,滚…”

秦淑瑶死里逃生,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瞥了一眼秦郁白,他的眼眸仿若盯着一个死物,即使他现在不良于行,但多年来在秦府说一不二的权势,此刻全部威压在她身上。

她心里忐忑恐慌,又急于掩饰,遂站起身来…

“大哥,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朝众人喊了一声。

“走!”

众人鱼贯而入,败兴而出,冬雪转回去的时候,深深地看了穆南茴一眼。

热闹的卧房终于清静了下来,只留得三个老弱病残在这里苟延残喘!

穆南茴还附在林老婆子身上,她的脊背,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棍子,疼得她全身打哆嗦。

她忍着疼痛慢悠悠地跪在林老婆子一旁,陡然发现林老婆子身下,鲜红的血浸湿了地面,像随意打翻的红墨汁,触目惊心。

她忙扶起林老婆子,转过林老婆子的脸,脸色煞白,嘴角不停地溢出鲜血。

穆南茴用袖子帮她擦啊擦,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林老婆子制止了穆南茴的动作,声音如蚊虫般细弱。

“孩子,别擦了,我,只怕是活不了了。”

听到这,穆南茴眼眸蓦地含满了泪。

“你要长命百岁啊,你还有那么多吃的没吃,银子存了那么多…”

林老婆子虚弱地笑了。

“我这条命,活不活的无所谓,只是,我儿子还没找到,不甘心啊…”

穆南茴抱着她的上半身,低声抽泣。

“你别担心,我就这去给你找大夫。”

林老婆子紧紧抓住穆南茴的手。

“我们这,唉,能请到大夫吗?”

她摸索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银坠子,塞给穆南茴。

“我儿子名叫鹿元奇,你以后若是有空,就帮我找找,要是找到了,记得让他到我坟前,好歹让我在黄泉路上全了这个念想。”

穆南茴点了点头。

说完这般话,似乎都费了她全身的力气,没过一会儿,就失了生息。

穆南茴抱着她,眼泪直流。

过了许久,她轻轻把林老婆子放下,转头看了床榻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大少爷。

她掀开被子,撸起腿上的裤子,大少爷的膝盖红肿不堪,那一下,膝盖的骨头应该都碎裂了…

偌大的院子里,如今,就剩她这个能走能跑的人了。

目之所触的凄凉,破败…

像极了她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的。

她坐在卧房的床榻旁,低头垂眸许久,轻声叹了口气。

这日子总要活下去吧!

没人帮她,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

她站起身,腰背上疼得实在厉害,只是,目前的状况,大夫没有,伤腰没有,只有忍了。

夜色降临,穆南茴瞅着外头昏暗的日光,想着今日的晚饭还未用,要是晚去了,说不定没吃的,晚上定是要挨饿的…

她看了还在昏睡中的大少爷,心想一定要给他请个大夫,否则这双腿,只怕永远站不起来了。

她忍着疼痛,将散乱的被褥盖在大少爷的身上,蹒跚着脚步,急忙往外面走去。


书房内,极冷。

按理来说,春日,渐渐要暖起来了,为何,这里却如同冰窖,比之冬日越发地严寒。

简易的书架上搁满了书,底下,是天青色宽口瓷瓶,一卷卷的画插在瓶内,像极了未开花的白色杆子,黑色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

大少爷纤薄白净的手正在奋笔疾书,握着毛笔的手十分用力,青筋突起,指甲泛红。

他抬眼瞧了南茴一眼,笑了。

“你如何进了月华院?”

南茴一板一眼地回话。

“奴婢原以为是大少爷要进来的?”

秦郁白叹了口气。

“我这院里,有什么好的,进来能得什么?”

南茴沉默了片刻,问道。

“大少爷,你唤奴婢有何事要吩咐?”

“我听得你的声音,想确认是否是你?南茴,是你的名字,我没记错吧?”

南茴点了点头。

“大少爷,要是无事,奴婢就先出去了。”

秦郁白眸中有异色,眼前这位小丫鬟,和其他人全然不同,她没有一丝谄媚的神色与话语,稀松平常,安安静静地,就想着扫地干活,不想惹是非,倒是像极了世外高人。

他点了点头。

“你去忙吧。”

南茴正想退出去,谁料,外面传来嘈杂声。

“砰!”

门上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一个女子头戴金簪,身着华服,容色艳丽,不过脸上显着极强的怒色,手上持鞭,朝大少爷身上挥了过去。

秦郁白闷哼一声,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

那女子大声喊骂道。

“都怨你,都怨你…”

接着又一鞭子甩了过去。

顿时,大少爷身上的衣衫被撕裂了开来,里衣渗出一道极红的血痕。

南茴吓坏了,立即隐身到角落,不敢吱声。

门外,又涌进来一批人。

“明珠,别气了,再气也不能动手啊,你还怀着孩子呢。”

一个和大少爷年岁相仿的男子说道。

身后,还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也安慰着。

“抽了几鞭子,也消气了,我们回去吧,以后这儿就别来了。”

那位叫明珠的女子,嘤嘤了几声,便靠在那男子身上,被男子扶着腰出去了。

一大群人,来了,然后又走了。

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大少爷一眼。

仿佛,那顿鞭子,合大少爷该受一般。

门外,夏桑,冬雪,小厮合彦都慌张地跑了进来,然后熟练地从书房靠墙壁的桌上取出药,要给大少爷擦拭清理伤口。

南茴趁此机会忙退出去,却被身后的夏桑推搡了一下。

“你就在大少爷身旁,难道不知道要为大少爷挡鞭子吗?”

面对夏桑的指责,南茴直愣愣地看着夏桑。

“你怎么不在外面拦着点,那样大少爷也无需挨打了。”

“你…”

夏桑指着南茴的鼻子,不知道该骂什么词。

“反正,就是你的不是。”

冬雪皱了眉头。

“好了,别吵了,南茴你先出去,夏桑过来帮忙。”

说完,就让合彦去打了清水,褪去秦郁白的外裳,贴身的衣服用剪子剪开后背,露出几道裂开的狰狞的伤口,而背上,隐隐几条淡粉色的伤痕。

只见,冬雪拧干了毛巾,直接往大少爷的伤口上擦了上去。

南茴眉头紧皱,冬雪难道不知吗,伤口是不能沾水的,沾水了大概会红肿发热,伤口会溃烂得更加严重。

她正想上前制止帮忙,却被夏桑推了出去。

“你怎还不走?快出去,别碍事。”

南茴转身出去时,深深看了一眼大少爷。

他从挨鞭子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只生生地忍受着,原本就白皙瘦弱的脸庞,此刻更是苍白透明,额头上生了细密的汗珠,那双毫无生机的双眸,此刻麻木了一般,连疼痛都无视了。

她回到院里,重新拿起了扫把,想了想,书房里的事,轮不到她一个洒扫丫鬟操心。

同她一起洒扫的老妈子凑过来和她咬耳朵。

“你这样做是对的,后宅里的事,少打听,少掺和,顾好自己就行了,上头的人自有他们的章法,我们穷苦人家就是求一口饭吃。”

南茴深以为然。

气候越来越暖了,庭院中的那棵巨树的树冠,树叶新绿,有雀儿清脆鸣歌,听得人心里欢快极了。

她忙完一整日,把洒扫的扫帚放在墙角边时,隐约听得有人在哭。

她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合彦蹲在墙角根边,不停地抹着泪。

合彦年岁比自己还小,是个十二岁的小少年,平时看得稳重极了,一股小大人的样,难得见他哭鼻子。

“合彦,你怎么了?”

合彦抬眸,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红得像兔儿,可怜极了。

“南茴,我该怎么办啊?”

“发生什么事了?”

“大少爷又病了好些天,冬雪姐姐常去请大夫,又没请过来,管事的还说是我们这些下人照顾不周,没伺候好大少爷,所以要将我和夏桑发卖了。”

“什么?”

南茴很是惊诧,接着问。

“为何请不来大夫呢?”

合彦回道。

“冬雪姐姐说,大少爷病了也不肯喝药,大夫就算开了良方也无用,城里的大夫都知道,所以都请不来。”

南茴又问。

“既然这样,那同你们有何干系,主子不喝药,病自然好得慢些,怎么就要发卖了?”

合彦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的就要将我们发卖了?那以后,谁来伺候大少爷看书,谁来给他磨墨,谁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南茴想了想。

“这些府上的主子自有安排,倒是你,还是尽快找人求情,把你留下来啊!”

合彦摇了摇头。

“上面不会再安排人来了,以前院里有十二个人,陆陆续续地,只剩我们几个了,每次只要大少爷一生病,上面就要找个缘由打发几个人走,调到别处,或者发卖。”

南茴明白了。

并非是他们做了错事,而是上面的人需要一个借口,所以,下面的蝼蚁受了无妄之灾。

“合彦,你在大少爷身边待几年了?”

“一年。”

南茴眉头皱了起来。

“一年?那以前,是谁在大少爷跟前伺候的?”


秦郁白沉默了许久,才缓过心神。

“淑瑶,令牌,我不会给你的,给了,我们秦家谁也活不下去…”

秦淑瑶双眸微阖,猛地又睁开双眸,神色坚定。

“那,大哥,别怪小妹无理了。”她朝外头喊了一声。“冬雪…”

不一会儿,卧房里又涌进来一大批人,林老婆子和穆南茴也趁机跟了进来。

秦淑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清冷地发号施令。

“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令牌给我找出来。”

冬雪正吩咐后面的人动手,突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老婆子提了棍子挡在众人面前。

“这是是月华院,大少爷还没同意,谁敢胡来?”

准备冲进来的人都停止了脚步,看着秦淑瑶,等待她的号令。

“林婶儿,你退后,让他们搜吧…”

平时抠搜懒散的林老婆子手持长棍,挡在大少爷面前,镇定异常,像极了戍边的将领,威风凛凛。

穆南茴从未见过这样的林老婆子。

此时的她,跟在林老婆子的身后,渺小如尘埃一般。

林老婆子瞥了一眼身后的大少爷,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棍,侧了身子,并把穆南茴揽在自己的身后。

冬雪便安排人去寻,卧房里瞬间被捣得乱七八糟。

秦淑瑶眼眸冰冷地巡视着周围,瞥见林老婆子身后的穆南茴,轻启朱唇。

“冬雪,吩咐两个嬷嬷,把这丫鬟身上搜一遍。”

穆南茴眼眸瞥了一眼秦郁白,只听得秦郁白轻声说道。

“淑瑶,你觉得我会把那样重要的东西放在只跟了我两个月的丫鬟身上?”

秦淑瑶想了想,便朝冬雪说道。

“来几个人,把那丫鬟身上的衣衫扒了,仔细查一查…”

说完,冬雪便领着几个丫鬟嬷嬷朝穆南茴走去。

穆南茴眼眸睁得溜圆,恐惧躁意瞬间布满了全身,她紧紧揪住了林老婆子的衣角,林老婆子瞅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害怕。

秦郁白立即喝道。

“谁敢动她!”说完,便朝秦淑瑶说道。“如若她有半点闪失…”

秦淑瑶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吩咐道。

“还不快去!”

秦郁白立即朝穆南茴喊道。

“躲到我这边来,我看谁敢扒你的衣裳!”

秦淑瑶看着秦郁白这般护着小丫鬟,便十分肯定,令牌一定在小丫鬟的身上。

她起身,朝秦郁白走了过去,忽然,林老婆子堵住了她的靠近。

“三小姐,恕老奴无礼,大少爷说了,不准任何人动她!”

秦淑瑶冷冷地看着林老婆子。

“你要拦我?那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淑瑶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来人,把这碍事的老婆子乱棍打死。”

穆南茴听了,立即挡在林老婆子前面回道。

“三小姐,你行行好,你尽管派人来搜奴婢的身,但求你别要林婶儿的命…”

说完,抬起双手自行解开腰间的衣带。

秦淑瑶冷眼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说完便朝后面的人喊道。“还不动手吗?”

身后的几人听得秦淑瑶的吩咐,便卷起了袖口,舞起手中的棍棒,朝林老婆子围了过去。

林老婆子镇定异常,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前来的三名护卫挡了过去。

穆南茴看着林老婆子挥舞棍棒的一招一式,惊诧极了。

想不到,林老婆子身上,竟然还有点子功夫。

一想到她跟着她爹学过几年,也就释然了。

林老婆子身手虽敏捷,但架不住三小姐带来的人多,那几个有些身手的护卫把她引到一旁,腾出来的缝隙,被几个厉害的婆子钻了过来,扯过穆南茴,瞬间把她按在地上。


早春,河岸的野草冒着青绿,水面雾气升腾,静谧的乡村在鱼肚白的天色中渐渐苏醒,洗衣裳的敲打声,此起彼伏。

蹲在青石板上的红衣裳妇人,转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姑娘,撇嘴笑道。

“南茴,怎么又你一个人洗衣裳,云香呢?”

叫做南茴的姑娘默不作声,连头也没抬,安静麻利地干着手头上的活。

另外一边的妇人接了话。

“云香啊,只怕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呢。”

“要不说,有爹娘的,就是享福的命,这没爹没娘的,可不就是受尽磋磨…”

一旁的灰色衣裳的大娘冷哼一声。

“穆家老五那个丧良心的,南茴她爹就是为了救他死了的,如今不报恩不说,还把他恩人女儿当丫鬟一样使,你且看着吧,没人治他,老天爷都要把他收了。”

红衣裳妇人忙制止道。

“别胡乱说话,南茴还在呢…”

灰色衣裳大娘叹了口气。

“当初,就不该救…”

南茴依旧默不作声地洗着衣裳。

河里的水冰冷刺骨,多泡了几次,双手逐渐热乎起来,再后来,就慢慢地长了一手的冻疮。

冻疮裂开时,痛倒是无所谓,忍忍也就过去了,痒起来就特别难受,抓轻了不止痒,抓重了,就是自己抓裂已经好全的伤疤,使其血肉模糊。

这种是病又不是病,毕竟日头暖了,就会慢慢好全的。

可是一到冬日,就会卷土重来,像是宿命,摆脱不了。

其实,最让人难受的,是这些闲言碎语。

她不怕那些天天打趣她的婶子,笑也罢,讽也罢,不过一阵云烟,从她耳畔过了也就过了。

她怕的是那位为她说好话,为她打抱不平的大娘,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的人。

曾经这是她黑暗里救赎的光,她受了委屈朝婶子哭诉,大娘给她吃,给她喝,给她温暖,给她关怀,为她和五叔对抗,叉着腰骂他是个畜生…

然后呢,然后她回了穆家,换来的是更惨烈的打骂和责罚…

所以,有一日,大娘护着她的时候,她骂道。

“我才不要你烂好心!”

后来,再也没有人为她出头。

她是个白眼狼,是个最没有良心的人。

南茴垂眸,眼眶里蓄满的泪快要收不住了。

好在,衣裳快洗完了。

她端起木盆,起身,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循着来时的泥巴小路,慢腾腾地走了回去。

“南茴…”

笔直的树干后,有人在唤她。

她停了下来,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墨色的双眸里涌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年,正欢快地朝她奔来。

“南茴,你怎么不理我?”

“有事吗?”

南茴淡淡地开了口,接着又往前行。

少年急忙拦在南茴面前,眉头紧蹙。

“你又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日都不开心,是谁欺负你了?”

南茴直直地看着他。

“穆平生,你再多堵我一刻,我回去晚了,就要挨骂,甚至挨打,你是想替我受着吗?”

穆平生愣了一会,见南茴走了过去,又转身去追。

“不会的,云香说,五叔和五娘都是把你捧在手心,连她这个亲女儿都要靠边站的,你以后莫要随意揣测他们,有些人,说些闲话,不要在意,不要听,他们都是闲的没事干…”

南茴实在忍不住了,转身朝穆平生质问道。

“偏听偏信的人是你吧?这是我亲身的经历,难道我说的也是闲话,所以,你现在是信云香,不信我了对吧?”

穆平生有点不知所措。

“我自然是信你的…”说完,又添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这样你会好受些…”

南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脸庞稚嫩,笑起来时有两颗虎牙,眼神总是清澈明亮。

她很羡慕,这样神采飞扬的人,周围的人该有多宠他,才能养出这样一双眼眸。

阿爹过世后,阿娘在临死之前,把她托付给五叔,还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只因当初在落霞山的事故中,阿爹不仅救了五叔,还救了穆平生的爹。

阿娘是对的,托付给有救命之恩的人,她的女儿以后也会过得很好。

但她独独算漏了人心。

她不懂,大恩即大仇。

谁开始都是真心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还有外人的闲言碎语,给他们的负累。

他们当初小心翼翼地照顾穆南茴,生怕磕着碰着,遭来他人的羞辱和耻笑,生怕别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苛待亲人,更是恩人的女儿。

时日长了,那根紧绷的弦,终有一天断了。

南茴八岁归在五叔房下,十岁时,有天去附近山上贪玩,晚归了些,当时五叔发动全村的人来找,当找到她时,五婶娘哭得昏天黑地的。

村里的人都觉得南茴不懂事,让五叔五婶操碎了心,纷纷斥责南茴。

因着这件事,五叔仿若打开了一个缺口,对,南茴是个孩子,孩子有时候会不懂事,他是长辈,不能一味地宠着惯着,要教导,要栽培,以后长大了,还要成亲生子,伺候丈夫,孝敬公婆…

慢慢地从开始的小心翼翼照拂,到极有分寸的教导,再到顺其自然地干活,最后到如今奴隶般地使唤…

润物细无声啊…

村里的人都习以为常了,谁都在为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忙活,谁又会长年累月关注别人家的日子。

他们最想的是,在茶余饭后,在村口的百年大榕树下,有让他们消遣的玩意儿。

而南茴,就是玩意儿中的玩意儿!

是的,岁月可以淡薄太多东西了,比如,眼前的这位少年…

南茴回神,轻声地问着穆平生。

“你喜欢云香是吗?”

穆平生脸色大变。

“南茴,你胡说什么,我们自小定亲,我如何会喜欢云香,只不过云香是你妹妹,我多问了几声而已。”

南茴自顾自地说道。

“换做我,我也喜欢云香,她肌肤白皙,像剥了壳的鸡蛋,穿着极为昂贵的细棉衣裳,店家还给染了桂花香,头发又黑又亮,说话声音柔软津甜,她是五叔用钱和时间娇养出来的,你喜欢她是对的。”

穆平生着急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此刻,远处传来一阵甜美的声音。

“平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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