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天知道勒鲁瓦家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才有了这么个继承人。
呵,大概是跟先生一样迷了眼吧。”
祖母绿的绸缎衬衫剪裁得体,权势蕴养的威严不容反驳,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把玩着尤金娜白皙的手指,南希直白地表露不满。
老费尔蒙忽然被噎了一下,长长的停顿之后,看着不可同日而语的南希,终究是吞下所有责骂。
塞纳区的权贵们显然没有预料到南希的成就,他们口中贝利的穷姑娘终究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他们前面。
就连曾经瞧不上南希亲近工人子弟的行为,如今都被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沉默最终是尤金娜打破,她礼貌地颔首,与南希牵着手离开,其实早在母亲病逝,尤金娜就应该看穿父亲温情的面具,但,曾经拥有的亲情又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南希其实不大懂尤金娜的心理,她不懂得家人的温情,毕竟她从未拥有过,但她知道体贴尤金娜的心情。
只要站在尤金娜身边,即使是静静地看着尤金娜眼角的细纹,南希的心中便泛起春水,温暖的,将整颗心包裹。
感恩,亲情,友情,甚至掺杂着意味不明的爱意,小南希所有的温情都寄托在尤金娜身上,连同尤金娜的女儿埃莉安·安娜伊斯·费尔蒙。
四十岁的生日宴会上,南希郑重地向自己的门生故旧、弗兰克的新老贵族们介绍自己的继承人。
“我亲爱的埃莉安,在尤金娜和南希期盼中诞生的姑娘,作为教母的我郑重地宣布这位聪明的姑娘将成为我的继承人,南希的继承人,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站在南希和尤金娜中间的埃莉安大方得体,漂亮的红色卷发泛着好看的光泽,青涩的眉眼像极了尤金娜,那位大器晚成的教育家,举手投足隐约可见南希·费尔蒙的影子。
来往的宾客们多少与南希·费尔蒙有几分关系,自然知道这位小费尔蒙身上投入了南希多少的精力,没有人会惊讶南希继承人的人选。
游离于人群的莱昂·吉拉尔上校脚边斜放一个拐杖,手里捏着高脚杯,畅快地品尝美酒。
只是那宽大结实的身板无法藏匿于人群,费尔蒙们一眼就瞧见他了。
“莱昂,医生叮嘱不许喝酒,你?”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