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过的南方小城。
收信人是母亲的名字。
他抽出其中一封，信纸已经脆化，字迹是属于男人的，遒劲有力。
丽华：……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和小辰，但我别无选择……她病得很重，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欠你的，我下辈子再还……勿念。
另一封，时间稍晚一些。
丽华：……请你不要再去找她，也不要再写信去单位闹……算我求你……如果你真的为了小辰好，就放手吧……我们之间，早已结束了……还有一封，语气变得决绝。
王丽华！
你够了！
如果你再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们离婚！
孩子归你，我净身出户！
林辰拿着信纸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不是父亲抛弃了他们。
是母亲……是母亲用某些手段，逼走了父亲？
信里提到的“她”是谁？
母亲去单位闹？
伤害？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一把把尖刀，刺穿了他过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认知。
他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锁好，恢复原状。
走出母亲的房间，他感觉全身冰冷。
原来，母亲口中那个“负心汉”，那个“陈世美”，是被她逼走的。
原来，她对自己感情的极端干涉，对自己身边所有女性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所谓的“爱”，更是源于一种扭曲的恐惧和不甘？
她害怕自己像父亲一样离开她？
所以要毁掉一切可能带走自己的人？
小柔清冷的脸庞再次浮现。
她的失望，她的决绝。
你还要护着她吗？！
这句话，此刻听来，字字诛心。
手机再次震动，是小柔发来的信息。
林辰，如果你还想我们之间有以后，明天给我一个答案。
你和她，你选谁。
最后通牒。
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再是混乱的画面，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拿起手机，回复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他没有去上班。
王丽华坐在客厅看电视，嗑着瓜子，仿佛昨天的歇斯底里从未发生。
看到他走出来，放下瓜子。
“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不舒服？”
林辰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妈，我们谈谈吧。”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王丽华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