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案。
镇北王的王妃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只说和离了,时间太久,他都开始怀疑,娘亲是否真的不在了。
谢覃也不愿提起此事,从他口中撬不出半个字。谢晏甚至不愿再开口向他打探。也许,他也不知呢?
谢覃回京后,还未同他一起用过晚膳,宴请邀约不断,两个人同住一屋檐竟也碰不上面。
谢晏走到西厢,看了眼晚膳,并无胃口,刚想让人撤走,谢覃就回来了。
赵管家一高兴,又给父子俩添了几道菜。
一顿饭安静到只能听到细小的咀嚼声。
期间,谢覃将他爱吃的菜挪了位置,换到他旁边。父子俩谁也没说话。
饭毕。
谢覃抿了口茶,开口道:“长宁是个好孩子,你日后要好好对她。”
谢晏笑笑,“自然。”
谢覃又聊起,“官家说你近日有所长进,去军中历练了一些时日。”
谢晏轻嗯一声。
谢覃站起身,在他肩膀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便走了。
谢晏想起,谢覃其实对他不坏,母亲在时,他甚至算得上慈父。也只有在母亲走的那日,对他动了手。
只是,母亲走后,谢覃也走了,鲜少回京,二人之间隔了太多年,都不知道如何相处了。
他正坐着愣神,姜长宁忽然出现在门外。
她露出半张脸,敲了敲门框,声音清亮唤了声,“子恒哥哥,我可以来找你玩吗?”
闻言,谢晏顿时笑了起来,毫无先前的愁闷之色。明明是傍晚,他却好像看到了太阳。
他微微颔首,示意她进来。
姜长宁提了裙边小跑进来,谢晏拍了拍自己的腿,她便知道她的位置在哪里。
毫不客气坐在他腿上,学着他往日对她的样子,手指轻点他的鼻尖。
谢晏眼角笑意溢出,颇有几分风流韵味,问道:“长宁妹妹想找哥哥玩什么呢?”
姜长宁挺直了腰背,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子恒哥哥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少女脸庞如娇艳欲滴的牡丹,明艳张扬,眼睛里又能看出几分儿时的纯真,谢晏只有一个想法,这辈子都要被她吃死了。
他将人抱起,顺便一脚踢上了门,往里屋走去。
姜长宁本想逗他开心一下,却没想他真有动作,当即投降,“不玩了不玩了,你放我下来。”
谢晏轻笑,也逗她:“怕了?”
姜长宁羞涩道:“才没有。”
谢晏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当即微微肿起了,越发显得诱人。
姜长宁出奇的没有打他,只是搂住他的腰,似是在安慰,“谢晏,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谢晏心头一软,又怎会不知她是特地来安慰自己,他同她开起玩笑,想让她放心。
他诱哄道:“那宁宁该叫我什么,我才会开心呢?”
姜长宁想了想,“哥哥?”
他摇摇头。
姜长宁:“子恒哥哥?”
他又摇摇头,“成了婚,你该叫我什么?”
姜长宁当即懂了,抿着唇迟迟不好意思开口。
谢晏故作唉声叹气道:“宁宁不愿叫我就罢了。”
姜长宁没什么不敢的,只是害羞而已,她含糊不清地唤了声“夫君”。
谢晏:“是为夫耳朵不好吗?没听到。”
姜长宁索性闭着眼,在他耳边小声唤了句“夫君。听到了吗?”
谢晏心满意足,“娘子,为夫听到了。”
两人笑得倒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雕花,谢晏忽然开口道:“宁宁,谢谢你。”
姜长宁撑着头看他,“谢我什么呀?”
他道:“谢谢你每次都及时出现。”
姜长宁欣然接受,学着话本子里男人的话术,她承诺道:“谢晏,成婚后我会对你加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