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写了一句话。
“桑桑,你很好,是沈淮安那个人渣配不上你。”
我想,上天好像未曾薄待我。
尚在襁褓时,我遇上阿爷将我抚养长大。
奄奄一息时,我又遇上谢琰如神兵天降,得以保全我性命。
只是这辈子,我离长安,离临安,似乎都是很远很远的事了。
6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
有土匪纵马闯进扶桑镇烧杀抢掠,为首的土匪头子笑的猖狂。
“算你命大,当初重伤至此,如今竟然还能苟活于世。”
他一刀斩下阿爷的头颅,用长枪悬于马上,声音可怖如修罗临世,“只是你不该回来,受你所累,你阿爷才落得此下场。”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漫天的血色。
邻家的阿嬷今晨还唤我去家里吃刚蒸好的栗酥饼,小花妹妹因我多吃了两块糕点撅着嘴同我生闷气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可现在,他们都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失去生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贼寇的刀将将要落在我身上时,我再一次见到了谢琰。
他似乎总是能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可偏偏每一次都差了那么一点。
只是一点点,匪帮被剿灭了,扶桑镇的人。
全没了。
我靠在谢琰的背上,失了魂一样地重复,“谢琰,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灾星。”
“桑桑,不是你的错。”
我沉默很久,最后瓮声瓮气地开口。
“谢琰,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一碗一碗的汤药灌下去,我高烧了三天,悠悠转醒时谢淮眼下乌青一片。
他伸手探上我的额头,问我,“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心里难受。
他说,江南巡抚介入扶桑镇匪帮屠镇的案子,我暂时回不去了。
又说,“你这几日拉着我又亲又抱,瞧我,好几日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有点茫然,下意识地和他道歉。
他被我气得笑了一声,指着自己被我攥得有些发红的手指开口。
“我浑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指上的茧都被你磨平了三寸。”
“桑桑,你要对我负责的。”
太夸张了,我睡觉很老实的,才不会随便乱摸他。
但是我们后来还是成了婚。
成亲那天,长安沈家并未有人来观礼。
“他们?”
谢琰冷哼一声,“无耻鼠辈,不来我面前碍眼也罢。”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