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施?”
苏若雪慌忙爬到他脚下。
“是真的!
阿昭,你……你放了我……她真的是当年照顾你的桑若!”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可怖的冷笑。
睨着脚下那人,这才松了手。
“苏若雪,你怎敢又骗我?
怎么敢……让我放了你?
“她当年那样死在我面前……她死得那样惨……”我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陌生的沈昭,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他怎会变成这样……记忆中的沈昭,与现在判若两人。
初时的他是痛不欲生的,他被我阻拦数次寻死不成。
他说:“我这样的人,连吃饭走路都要人照顾……还活着做什么……“我看不见……每天睁眼是黑,闭眼也是黑……我……好怕……“我饱读诗书……我有满腔抱负……可我看不见!
我苦读数十年!
我习四书五经,礼义廉耻!
有何用!
我问你有何用!
还不是废人一个……”那时的我才明白,失明对他意味着什么。
从前我觉得他这样的人失明虽可怜,可他有这么多人服侍,他用着这么好的东西,穿着这么好的衣服,如果他想,甚至连走路都有人抬着。
纵使看不见,他依旧金尊玉贵,他不必讨生活,不必受人磋磨。
却从没设身处地地想过,他失去了什么。
我喉头一哽:“那便更要活下去,更要证明公子并非一个废人,公子读那么多书,满腔抱负还未施展。
还有沈家和老夫人,公子便忍心留老夫人一人?
“还有,谁说看不见便什么都不能做?
谁说眼盲之人不能自己吃饭自己走路?
我见过有人眼盲不仅种菜下地样样都行,还能独自走好几里路呢!”
他沉默许久,才轻轻开口:“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我忙点头:“真有的!
我亲眼所见!”
自那以后,他竟真不再寻死了。
他第一次出院子时,老夫人喜极而泣,身边伺候的丫鬟个个有赏。
沈昭坐在院子里,紧蹙着眉。
“可还有谁没来领赏?”
那为首的大丫鬟鸳鸯忙笑道:“回公子,里院里的丫鬟们都领过赏了。”
他神色晦暗不明:“叫院里所有的丫鬟都过来。”
鸳鸯脸色煞白,却也不敢不听。
老夫人虽不明所以,却也瞧出些不对,也在一旁坐下。
我与外院的丫鬟们进来时,气氛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沈昭板着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