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只能悔。”
秦珩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忽然问:“我小时候是不是有个姐姐?”
老支书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她……不是你姐姐,是另一个‘新娘’。”
“那纸婚原定的童女。”
“你母亲抢了你,却丢了她。”
秦珩感到脑中轰然作响,很多碎片像被拼凑起来。
他记得那顶纸轿,他记得那个笑着对他说“别怕,我陪你玩”的小女孩,还有那场从未有过正式结尾的游戏。
“她不是来害我。”
他喃喃,“她来找我,是要我陪她走完那场婚礼。”
老支书咬牙点头:“你娘毁了礼,她成不了婚,就成了厉。”
“她若真害你,你早死在婴儿期了。
她是护你,也是缠你。”
“她要一个仪式,一个能结束的送别。”
秦珩站起身,推开窗子,一阵纸灰随风扑面而来。
他伸手接住,纸灰在掌中化为符纹,隐隐浮现出那顶熟悉的纸轿图案。
他喃喃道:“我要还她一个婚礼。”
老支书忽然脸色大变:“你不能去!
她要的是死人婚礼!”
“可她已经等了三十年。”
秦珩望向槐林,“我若再躲,她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村人。”
“我既然活了,就该还她一命。”
他迈出祖宅大门,槐林边,纸轿静静立着,四只纸马低头啃食落叶。
轿帘随风微扬,一只素手轻轻撩起,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6 纸轿送别天快亮时,秦珩走进槐林。
林中静得出奇,连虫鸣都被压下,只有他脚踩落叶的声音轻微作响。
纸轿立在林心,红盖帘低垂,四匹纸马低头不动,像是真的在等一个时辰。
他走近时,那帘子轻轻一摆,露出纸轿中一抹红影。
“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声音仿佛从林中四面八方传来。
秦珩喉咙微动,低声道:“你还未走,我怎敢忘。”
那抹红影微微一颤,似在笑。
他站在轿前,手里捧着一捧黄纸,是从母亲遗物中找到的旧符纸,上面写着三十年前纸婚祭文。
他慢慢跪下,把纸铺在地上,依次点燃。
“今日,我来送你。”
他说。
风起,纸灰飞旋,纸轿微微晃动,四周温度瞬间低了几度。
红盖帘缓缓撩起,一个身影坐在纸轿之中,穿着嫁衣,面覆红纱,只露出一双苍白手指。
“你来,是你父亲的命换的。”
她声音低缓,却有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