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听。
他来这里是为了救他的师父。
看起来目标明确。
可他自己呢？
他的“天命”是什么？
他能救赎自己吗？
我呢？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还谈什么救别人？
“咱们……各凭本事吧。”
我说完这句，不再看他，纵身一跃，几个起落，消失在岩石的阴影里。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座由虫尸搭成的，散发着恶臭的桥上。
他会选择去哪里？
堕龙坑？
还是若仙庵？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真正面临选择。
每一次，走到这里，我都会帮他搭桥。
每一次，我都会问那个问题。
每一次，他的回答都差不多。
每一次，我都会说那句“救人易，救己难”。
这对话，也成了轮回的一部分吗？
可笑。
回到住处。
六妹正趴在石桌上，用一根草茎逗弄着一只小小的彩色蜘蛛。
那是她的宠物。
“四姐，你回来啦！”
看到我，她开心地扑过来。
“嗯。”
我摸了摸她的头。
小丫头头发软软的，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四姐，你今天又去看那个傻猴子了吗？”
她仰着小脸，好奇地问。
我没说话。
“他是不是又被打得很惨？”
“……四姐，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赢呀？
他要是打不赢，是不是就永远救不出那个胖和尚了？”
“不知道。”
我拉着她往里走。
“别管他了。
练功去。”
“哦。”
她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跟着我。
督促她练功。
是我现在唯一能做，也唯一必须做的事情。
在这盘丝岭，没本事，就只能任人宰割。
我不想她像大姐、二姐那样，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最后落得人财两空。
也不想她像三姐、五姐那样，只知道服从母亲，最终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
我希望她能活下去。
就算不能离开这里，也要活得有尊严一点。
可尊严……又值几个钱呢？
或许，我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5若仙庵。
说是庵堂，其实就是个稍微大点的洞窟。
被姐姐们用俗气的绸缎和珠串装饰了一番，看起来不伦不类。
今天这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二姐的“婚宴”。
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个猪妖，被母亲和二姐用药物和妖术迷了心窍，像个木偶一样，被按着和二姐拜堂。
他眼神呆滞，嘴角流着口水，哪里有半分新郎的样子？
母亲坐在主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