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晦暗。
当我意识到不对劲时,一切早就没办法挽回了。
17许安说完那句话,我心里怒火增生,一时恼怒下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白皙的脸蛋很快浮现出一道刺目的红印。
我这一巴掌用力不小,许安舔了舔嘴角被指尖划出的伤,又定定地看向我。
我打了他,心里又觉得疼。
正要看看他嘴角的伤,却见他寻着我的手掌亲了亲我的手心,亲昵道:“还打吗?
姐姐?”
我气得发抖,指着他的脸,骂道:“你要不要脸?”
许安若无其事,又蹭了蹭我的手心,避开我的视线,撒娇似的:“姐姐,你再打我吧,只要你和他分手,好不好?”
是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和许安说,那日只是骗他,他又一直远在北京,也就默认了我还和薛阳在一起的事。
我颤抖着唇瓣,指尖收回,勾住手心。
我推开了许安,“不行。”
匆匆回到房间,若是我再回头看看他,或许就能发现,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变了个人似的,他的小鹿眼不再湿漉漉,而是像是某种幽深恐怖的沼泽。
他静静地盯着那扇不会为他打开的门,眼里充斥着爱与妒。
18一大清早,我逃似的离开了出租屋。
不完全是为了躲避许安,我还得忙着管理我新开的机构。
隔壁市和海城通了高铁,来往不过一个小时。
不过为了方便管理机构,我在隔壁订了几天的酒店,决定等事办完了再回海城。
一晃,一周就过去了。
再次回到出租屋时,屋里静悄悄的。
我莫名松了一口气,想着许安还在大四,或许是回了学校。
这般想着,我推开了房门,却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不是许安是谁?
我皱着眉,边朝他走近,边说:“许安,你怎么不回你房间睡?
怎么睡在我床上?”
然而,还没走到他身边,却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药。
我视力不错,可是此刻却无比痛恨自己视力不错。
安眠药。
怎么会是安眠药?
我手指不断地颤抖,心凉了半截,浑身上下像是浸在水里,僵硬了,动一下都像是生了锈的机器。
我打开安眠药,好在里面还剩很多,也就是说许安没吃多少。
我发疯一般将药砸在许安身上,将他叫醒:“许安!
你给我醒来!
为什么吃药?!”
“你要死吗......”我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