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还想挣扎一下。
“我意已决。”
沈砚清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嬷嬷请回吧。”
刘嬷嬷碰了一鼻子灰,最终只能悻悻地带着东西和丫鬟,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侯府马车远去的影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有扬眉吐气的快意,也有一丝淡淡的怅然。
血脉亲情,终究是被现实撕扯得如此不堪。
沈砚清握住我的手,轻声道:“莫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
往后,有我在。”
“嗯。”
我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安定下来。
是啊,往事已矣,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们有彼此,这就够了。
侯府的插曲过后没几天,宫里的旨意就下来了。
皇上要召见新科进士,尤其是前三甲。
沈砚清要去面圣,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我既为他高兴,又有些紧张。
我仔细地帮他整理好官府新发的进士袍,虽然料子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英挺不凡。
“夫君,面见圣上,定要谨言慎行。”
我忍不住叮嘱。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安抚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11.他进宫的那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直到傍晚,他带着一身轻松回来,我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皇上很和气,问了些学问和策论,还勉励了几句。”
他轻描淡写地说。
但我知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状元郎面圣,必然会引起朝野关注。
果然,没过两天,京城里就隐隐传出些风言风语。
有说某位阁老看中了沈砚清的才华,欲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他;更有甚者,说某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对这位年轻俊朗、才华横溢的新科状元颇有好感。
这些流言蜚语,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在我心上。
虽然我选择相信沈砚清,但身为女子,听到这些,要说心里没有半点波澜,那是假的。
尤其是我深知自己出身不高,与那些名门贵女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沈砚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
那天晚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而是拉着我的手,在院子里看月亮。
“锦绣,”他忽然开口,语气认真,“这几日外面的传言,你都听到了?”
我心头一跳,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转过身,捧起我的脸,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些都与我无关。
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