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
我哥心善,让你住了几天,你倒好,临走还顺手牵羊!”
“沈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陆冉再穷,也不会偷东西。”
“呵,谁知道呢?”
她撇撇嘴,“你这种身份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当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得我哥……清瑶!”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沈舟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布庄门口。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长衫,手里拿着几卷书,眉头紧锁地看着沈清瑶。
“哥!”
沈清瑶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你看她!
她偷我们家东西!”
沈舟白没理她,目光转向我,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
我不想让他掺和进来,“一点误会。”
“误会?”
沈清瑶不甘心地叫道,“哥,她就是个贼!
还有她那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够了!”
沈舟白厉声喝止了她,眼神冷得像冰,“沈清瑶,注意你的言辞!”
沈清瑶被他吼得吓了一跳,眼圈都红了,却不敢再放肆。
沈舟白转向布庄老板,声音恢复了平稳:“她选的布,记在我账上。”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手里拿着那块普通的蓝印花布,心里五味杂陈。
他再一次……维护了我?
为什么?
沈清瑶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跺跺脚,带着她的朋友们气冲冲地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我和布庄老板面面相觑。
“陆小姐,这布……”老板有些为难。
“我自己付。”
我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几枚铜板,付了钱,拿着布,逃也似的离开了布庄。
走在回老槐树巷的路上,我的心乱极了。
沈舟白一次又一次的“反常”举动,让我本已沉寂的心,再次泛起了波澜。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十年前,他说“忘了才好”,并不是真心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回到家,我心神不宁地做着针线活。
念安在一旁自己玩积木。
突然,院门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邻居,起身去开门,看到的却是沈舟白。
他站在夕阳的余晖里,身后的老槐树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换下了长衫,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我……